第17部分(第2/4 頁)
淺的,不到一尺深,用各種顏色的真正的珊瑚裝飾的橢圓形水池,裡面沒有一滴水。
“主人要對雕像說人魚的語言。會說人魚語言的才是真正的主人。”瑞格恭敬地解釋著。
…………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上下打量這尊雕像:“瑞格?我該跟它說什麼?”
“主人要對它說,把權杖給主人——然後,人魚會告訴主人應該怎樣做。”
西弗勒斯凝視了一會兒人魚的雕像,薄薄的嘴唇動了動,發出一連串類似吐水泡的咕嚕嚕的聲音——在人魚的背後,海藍色的光線加強了,雕像開始用這種語言回應他。一分鐘後,一種透明的液體從海螺裡面流出來,無聲地落進佈滿珊瑚的水池,那些珊瑚在液體中漸漸泛發彩色的光華。當那種液體裝滿橢圓形水池的時候,隨著池底出現的柔和光亮,一根海藍色的透明權杖從珊瑚中間緩緩升起,豎直地離開水面,懸浮在半空中炫耀般地緩慢旋轉著,似乎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這根權杖比馬爾福家的蛇杖要短一些,圓柱形的杖身上刻有多道平行的凹槽,這使它看起來像根去掉了頂部的科林斯柱子——手杖的頂端帶著一個小的人魚雕像,底端則是一隻朝下的海螺。
西弗勒斯跪在水池前面的大理石地板上,伸出雙手,那根權杖看起來毫無重量地飄落到他手中。這期間他和人魚的對話一直沒有停止,然後西弗勒斯顯然是按照人魚的指令把權杖在地板上豎了起來,並使頂端小人魚的眼睛正對著自己。
交談在繼續。小人魚的頭部發出了一道非常亮的藍光,把西弗勒斯全身籠罩在裡面,有一會兒納吉尼幾乎以為他會像麻瓜故事裡描寫的那樣,隨著這種奇異的光亮升上天空。但是西弗勒斯微微低下頭,閉上眼睛,接著那光芒消失了,彷彿被他吸進了身體,然後瑞格和納吉尼看見他做了一個明顯的吞嚥動作,而且那表情簡直像是被迫吃下一整群鼻涕蟲。
接著那種談話的聲音停止了,背景的海藍色稍微黯淡下來,透明的人魚雕像不再說話,把自己隱藏在波紋般的光線中。西弗勒斯站了起來,用權杖點了點珊瑚水池,示意納吉尼到那邊去。
“人魚的眼淚,”他對大蛇說,“喝吧。”
瑞格翻譯著那些話,納吉尼驚喜地爬了過去,把頭泡進池子裡。液體在它灰色的身體周圍搖盪著,看樣子它確實可以喝下去——它拼命地喝著,喝得腹部明顯鼓漲起來了還不肯停止,但那液麵卻沒有一點下降的意思。
“貪吃蛇。”西弗勒斯搖了搖頭,把權杖丟進了珊瑚水池,它立刻像一條藍色的箭魚一樣靈活地穿過水麵,在珊瑚中消失了。然後,弧形的牆壁緩緩向中間合攏。在它們合上的一剎那,房間驟然暗了下來,充溢著大廳的海藍色不見了,回覆到原先褐色的星空。納吉尼抬起頭,搖動著尾巴,嘴裡似乎還在不捨地咂滋著。
西弗勒斯決定把下午的時間消磨在城堡裡。他檢視了樓上的幾間臥室,餐廳,還有一個煉製間,但是其中的材料只夠做一些初級魔藥——瑞格說城堡裡有六個不同的煉製間——然後他來到一個花園裡。至於納吉尼,喝飽了人魚眼淚之後爬出那間房子還沒多久,就在遊廊上找了個角落,盤起身體呼呼大睡。西弗勒斯暫時不去理會它,只是關照小精靈別讓它醒來以後到處亂跑。
這個奇怪的花園四周都是羅馬式的柱廊,中間除了花崗岩地面之外空空如也,事實上這裡沒有種植任何花草,只在靠近出口小門的地方有一個水池——無論如何,水池離院子的邊緣太近了,完全不像是花園的設計。左右兩邊的長廊上懸掛著許多畫像,根據像框上標示的名字,西弗勒斯很快知道這是一份族譜。
這個時間多半的畫像都在午睡,有些裡面沒有人,只有幾幅抬起頭來好奇地看著他。他來不及把族譜一一看清楚,只管徑直向尾端的出口走去,很快就到了長廊的盡頭——他在最後一幅畫像上看見了自己:那是留在霍格沃茨的人們記憶中的形象,油膩膩的長髮,冷漠空洞的眼神和教士般的黑袍,面無表情地坐在一個陰暗的,堆滿了書的架子前面,唯一不同的只是手裡多了一根海藍色的人魚權杖。
普林斯家族的最後一個人——哦,最後一個幽靈——不再有家族成員的族長,這種感覺只能用滑稽和荒唐來形容。西弗勒斯發現自己對那根家主手杖完全沒有興趣,雖然他承認那玩意的確很精緻。
旁邊的畫像是他的母親艾琳?普林斯,沒有看見父親。她見到他非常高興,連珠炮似地問了一大串問題,彷彿要他在半個小時內把三十年的事情都向她彙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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