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著西弗勒斯移動,所以那個傷口遠比蛇牙要大,卻幾乎看不到血跡。瑪蓮無法想象這個男人到底被吸走了多少血。化身吸血鬼的納吉尼真是可怕,也許這種情況下她完全應該叫警察,雖然她明知道叫來警察也沒有用。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有什麼事情可幹,除了一個人坐在這個地方等待結局——她相信到了午夜,西弗勒斯將從自己面前憑空消失。湯姆和納吉尼?她完全不指望他們能拿到復活魔藥,甚至連那種東西究竟是否存在都很成問題。現在,沒人可以支援她,她只能呆滯地站起來到視窗去,也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會讓頭腦清醒些。
她在西面找到了太陽,而房間裡並沒有動靜。
瑪蓮有些後悔,畢竟是她把他從那個超市弄到了這裡,還用了個福靈劑的可笑藉口,就因為她想讓他到咖啡館來,作為曼徹斯特唯一一個知道秘密的人,她有理由讓他待在自己身邊。他本來應該繼續待在那超市賣洗髮水,而她應該繼續鄙視那些為了討要一個明星的簽名坐飛機追到美國去的女粉絲們。然而,結果卻是她為了一個從沒見過面的男人,準確地說,還是一個實體的幽靈,跑遍全城的超市,最後還把他們一起攪進了這一套莫名其妙的事情——在那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先是納吉尼,然後是湯姆,還有其他的巫師。儘管她還堅持跟那個世界保持著距離——目前為止她仍然只去過一次對角巷。自從西弗勒斯找到了普林斯城堡,他就寧願動用家族的藥材儲備而不再讓她去買材料——但事實上,她早已不可能置身事外。
她轉過身去,把背靠著窗戶,無力地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又死了一次,上一次?他的第一次死亡在魔法世界裡引起了悲傷的轟動。她曾經讀過很多女巫們寄到他墓前的,沒有人去收的信,甚至到現在還悄悄地保留著幾份——那些信裡充滿了多情的傷感,寫信的人來自各個學院,其中甚至以葛萊芬多學院為最多。這也不奇怪,莉莉?伊萬斯不就是葛萊芬多的嗎?她們總是洋洋灑灑地寫上好幾張羊皮紙,熱切地希望時光倒流,使她們有機會在那些不幸的事情發生之前遇到他,並且嫁給他。她們表示不在乎他是不是還愛著莉莉,無論如何都保證給他一生的幸福。
西弗勒斯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但是瑪蓮一度花了很長的時間,認真地考慮過這些信。如果她從小生活在魔法世界,並且像可憐的她們那樣,在決戰之後一下子得知真相,她當然也會那樣想——哦,也許她不同,因為她不在乎。她什麼都不在乎。不知為什麼,她從來沒有愛過,無論是愛還是被愛。她讀過的那些書使她並不認為這種生活有什麼不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以為自己可以抗得住時間和世俗的雙重壓力,但是再到後來,她漸漸地懷疑這一點了。一直以來,她總是隻能嫉妒地看著別的女孩收到情書和玫瑰。咖啡館裡經常發生這種事情,有的顧客會高興地拿給她分享——但是沒有一個她能夠稍微認可的人送過她這兩樣東西。即使在學校期間,最好的年華里,似乎也沒有一個男孩多看她一眼。所以最終她變得十分討厭玫瑰,她會確保山貓咖啡館絕對不使用玫瑰裝飾,不管那天是不是情人節。她甚至拒絕在一切私人物品上出現嬌嫩的玫瑰圖案,雖然她完全不介意去讀一本書來了解這種植物的品種和栽培歷史——也許大部分男孩對這樣的女孩暗中心懷恐懼,不管他們嘴上有多麼嚮往。
但是在第一次見到西弗勒斯之前,她有很長的時間來知道和揣摩真相,進而揣摩這個男人。到了他們相遇的時候,她已經足夠地看清了他,而到如今,顯然他對她也是如此。
他不適合和那些女巫在一起——準確地說,他不適合由人類擴散DNA的天性演變出來的,附加了很多契約和義務的,稱之為結婚的那回事,不管是和莉莉還是其他的女巫們。否則他一定會用八分精力去應付所謂的家庭責任,而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來暗自哀悼那失去了的自由。
這男人從不會逃避責任,但是卻滿心地害怕那東西的光臨,只是想像中那些未來必須要做的事情就足夠讓他頭皮發麻。因此,僅僅是“住在一起”將會比較好——不幸的是,她自己也一樣,或許連湯姆也是這樣。
瑪蓮又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經開始暗淡了,而房子裡還是一點有希望的響動都沒有。
她再一次坐下來,伸出手勾勒那張仍然瘦削的臉部輪廓,肌膚上透出的涼意讓她的手指微微縮了回來。這使她意識到了自己心裡的瑟縮。如果今天西弗勒斯沒法救回來,大約不久湯姆和納吉尼也會離開吧,或者他們今晚根本就不會回來了。
想來她也是過了些時間才習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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