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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能正確地使用咒語簡直是個奇蹟。
“有我呢,別怕,嗯?”
抱得非常之緊。這會兒恐怕是你抱著我才有安全感吧?西弗勒斯額頭上冷汗直冒。
“閉上眼睛,小子,放鬆。”
湯姆把懷裡的人放在床上,小聲命令道。接著捧起他的頭,掠開及肩的黑髮,在他的前額印下一個輕柔的吻,然後那張臉湊得更近了,沿著面頰,一直吻到頸窩。
這只不過是老一套。西弗勒斯回想起當年侍寢的夜晚,到這時候差不多該結束了。在湯姆還長著這張人臉而不是蛇臉的時候,充足的睡眠是件比較重要的事,魔王大人一向沒有興趣進行到下一步。
果然,湯姆放開了他,讓他可以比較舒服地趴在床上。
“你到底喝了多少?”西弗勒斯皺著眉頭責問身邊的人,瞥了瞥床頭櫃上瓶子的數量。恐怕從明天開始,他得在這幾種藥水裡面悄悄加上一點解藥成分,直到湯姆擺脫依賴。
湯姆沒有回答,有一會兒工夫看上去快要睡著了。西弗勒斯打算溜下床,但是他剛剛向外挪動一點,湯姆的兩條胳膊就像八爪章魚一樣伸了過來,準確地扣住男人細瘦的腰部,稍一用力就把他重新拖回了老地方。
“不許走,別離開這兒——我現在只有你了。”
湯姆喃喃地說,閉著眼睛,表情看上去簡直就像無力的絕望。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這根本是胡話,因為可愛的藥水的作用。但是魔藥大師明白,胡話藥水的作用並不僅僅是大家通常以為的亂說廢話。如果環境合適,它能誘導人們在接近催眠的狀態下,說出平時埋在心裡不敢說的那些小秘密——所以,實際上,胡話藥水才是最優秀的吐真劑。
“陪——我——你——不準走——我——喜歡——只有——你了。”
一陣落寞突然襲上心頭,整個臥室似乎都變得空空蕩蕩,連牆壁也有了一瞬間虛無的感覺。待了好半天,西弗勒斯伸出手指,按了按還在半夢半醒間嘮叨不休的湯姆的下頜,低低的聲音裡帶著種煙霧般的嘆息:
“我也一樣,湯姆。”
似乎是得到了這份保證,一會兒工夫,湯姆居然安靜了。
這個從來就沒有安全感的黑魔王!西弗勒斯想起了還在聖芒戈的盧修斯,他已經醒過來了,不過仍在接受治療。不得不承認,二月的那一天,盧修斯在雪地上對他說‘我在另一個世界沒法找到你’的時候,他很想流淚,但是在幽靈狀態下卻不會流淚。取而代之,那天晚上他們跑到巴黎狂歡了一夜,而且徹底無視了湯姆的一個眼線——為什麼到現在還有人做湯姆的死忠?——正好也在那家餐館裡。那傢伙事後居然向湯姆告密,他們沒把他拖出來揍一頓已經算那個混賬的運氣好。
然後,盧修斯?馬爾福總算比的那些過分近親通婚的純血貴族們聰明一些,沒有選擇追隨湯姆的非人類手下,或者是還關在阿茲卡班的某個白痴新任黑魔王。為了重建馬爾福家族在新的魔法部裡的地位,盧修斯在馬恩島差點賠上了性命。但是,西弗勒斯不由想道,自己恐怕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公開地跟盧修斯走得太近了——畢竟他是幽靈巫師,大部分巫師眼裡黑暗力量的掌握者,一種過於強大和稀少的,應該和巫師社會完全隔絕的存在。不管這個人曾經得過多少枚扯淡的梅林勳章,也不管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幽靈巫師暴動的事件,他們就是不應該出現。
甚至連盧修斯也會這樣做的。無論如何——西弗勒斯相信,對於馬爾福家主來說,他永遠不會比納西莎和德拉科更重要,不管盧修斯究竟愛不愛納西莎。他可從來沒有打算浪費腦筋去想清楚這個問題。
更何況在這該死的年頭,每個巫師肯定都在想,那個油膩膩的雙面間諜正和黑魔王睡在同一張床上——西弗勒斯知道,無聊的人們會自動腦補接下來的場面,就像麗塔?斯基特那樣,腦補得遠遠超出事實真相。而且這樣的人在巫師裡面所佔的比例,至少和在麻瓜人群中一樣高,甚至會更高。
感覺到來自旁邊的壓力已經減輕,西弗勒斯設法翻過身體,悄悄地挪開湯姆的手臂——這個動作,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做得很熟練了。他一節節地撐起身子,不出意外地發現湯姆大攤著雙手,睡得活像只豬玀。有過侍寢經歷的食死徒們都知道,黑魔王睡覺的姿勢半點也扯不到高貴優雅這些詞。
西弗勒斯滑下床沿,正要離開,卻無意間瞥見湯姆的左手,不由得怔了怔——正是方才受傷的那隻手,他輕輕地翻過它來,看見了灼傷的痕跡。然而那手心裡卻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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