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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幽靈慢慢地向他們走過來。他的身材依然修長挺拔,經典長袍勾勒出流暢的曲線,曾經烏黑油膩而現在是灰色的長髮柔軟地搭在肩上,右手的指間透出一道明顯的白光。他並沒有拿那道光對著他們,但是所有的傲羅都在兩米外訕訕地停住了腳步。
“教——教授——”哈利結結巴巴地試圖打招呼。西弗勒斯低□撫慰那隻牝鹿,讓它舔著自己的手心,然後抬頭對他們說:
“唔,怎麼,救世主先生和萬事通小姐?打傷家養動物和踐踏藥草田?這就是葛萊芬多的榮耀們在黑魔王倒臺以後的最新任務嗎?”他挨個環視低著頭站成一排的前學生們,“還是魔法部要求你們再花半年時間搶劫城堡裡面某種根據愚蠢的傳說可以讓人復活的魔藥?”
周圍氣溫似乎驟然下降了十幾度。幾個年輕傲羅瞬間找回了魔藥課的感覺,呆若木雞地筆直站在那裡。
“曼德拉草,這兒。”幽靈指著地面說道。
受傷的牝鹿開始用蹄子刨地。等到傲羅們想起來該捂住耳朵的時候,那隻鹿已經在大口咀嚼了——那裡顯然被及時放下了靜音咒。
“我可以假設去年免考了N。E。W。Ts的新晉傲羅們把靠死記硬背得來的可憐的草藥知識都丟到阿茲卡班的攝魂怪那裡去了嗎?我是否應該轉告霍格沃茨的校長們,為此要給你們每個人各扣上30學院分?”
沒人敢回嘴。所有人鴉雀無聲地看著牝鹿吃完整棵曼德拉草。它揚起頭,歡快地在四周小跑了一圈,然後偎依到主人身邊,四蹄溫柔地跪了下來。幽靈撫了撫它的鬃毛,隨即彈了下手指,傲羅們看見那道白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海藍色的,更加頎長,柔和與明亮的光。他轉向他們,像他們所熟悉的那樣挑起一邊眉毛,絲滑低沉的聲音如一條水蛇慢慢遊過深黑的夜空:
“看來,偉大的葛萊芬多勇士們應該不會介意——一點點小小的懲罰?”
海藍色的光柱隨著幽靈的手勢劃了一個圈。
“不,教授!”赫敏最先反應過來,但她的聲音立刻就被排山倒海的黑暗淹沒了。所有人頓時都覺得身體漂浮起來,正在水下窒息,儘管他們確實能夠呼吸到空氣。然後他們好像一直在陷入無盡的深淵,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到底,而更不要說浮到水面上去——大家在一片黑暗中慌張地揮舞魔杖,念著各種咒語,但是都沒有用。直到他們發現自己其實還結結實實地站在地面上的時候,急忙開始感謝梅林。傲羅們聚攏隊伍,清點了人數並沒有減少,然後確定位置還是在那片山坡上的森林裡。他們很快透過星星判斷了方向,可是城堡已經看不見了。有人試著尋找,卻不知為什麼用咒語也無法找到城堡的位置。
就在這片黑暗把雙方最終隔絕起來之前,西弗勒斯看見了資深傲羅戈迪的身影。
“今天運氣可真不怎麼樣。”他在心裡嘀咕著。
☆、山雨欲來
“戈迪?德里克!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魔法部的一間辦公室裡,傲羅隊長傑克?帕默爾把一張《預言家日報》拍在大口喝著悶酒的戈迪跟前。那張報紙頭版,用扭曲的最大字型的標題寫著《西弗勒斯?斯內普:幽靈巫師或第三代黑魔王?》。旁邊登著那片森林裡看不見普林斯城堡的照片,再配上不知從哪兒錄製的刺耳尖叫聲,足以讓慣常不加思考的讀者們以為這一切都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在三把掃帚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對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們爆料說斯內普教授是第三代黑魔王?這種事也只有你乾的出來。”傑克上前一把揪住戈迪的耳朵,把他從酒杯跟前提起來,衝著那隻發紅的耳朵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教授寫了多少封無理謾罵的吼叫信,但是不管你再怎麼討厭他,也請你說話之前用你那比巨怪好不了多少的大腦想想問題!”
“難道你不知道那天與我們交戰的是什麼嗎?難道你覺得靠我們能打得過他們嗎?”溫和的傑克今天大概發了他平生最大的一頓脾氣,“可你卻如此輕易地把我們唯一可能的援手拒之門外!你這個超級白痴,巨怪!”
如果平時有人這樣對戈迪說話,一定會惹來一陣轟動整個樓層的爭吵,然後再一次傳為魔法部的笑料。但今天,以火爆著稱的戈迪只是甩開了傑克的手,繼續回到酒杯前。在傑克罵了十分鐘以後,他還是一聲不吭,低頭喝著滿杯的烈酒。這太不正常了,以至於全辦公室的人都圍攏過來,伸長脖子觀看。傑克只好上前奪過酒杯,對戈迪施了一個醒酒咒。然而,結果只是戈迪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環視了一回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