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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長袍都被咒語扯破了好幾個口子，有的地方，滲出來的血使衣服緊貼在身上。在那被圍攻的三個小時裡，他們只能確保自己躲開灰飛煙滅和速速禁錮，其它的咒語就顧不得了。

他們完全應該慶幸最後那個少女的錯誤指揮。其實只要對方再堅持一會，不要一刻鐘，就能把他們也變成煙霧，然後這裡就會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至少西弗勒斯已經明確感覺到魔力透支的前兆，湯姆看上去也好不了多少。但感謝梅林，現在他們還能站著，而且維持實體的形態。

他們開啟門進了房子，急忙把所有窗戶都開起來，好像那些氣體已經侵入了這座房子一樣。然後湯姆在三十秒之內就竄進了浴室，抓起魔杖上下調弄了一番，成功地解決了水溫的問題。但接下來他卻像個挖洞的兔子那樣，把頭冒出門來，喊道：“梅林！你這連浴缸都沒有！”

“你到今天才發現嗎？”西弗勒斯反唇相譏。

“真不方便。”湯姆的頭縮排了浴室，在裡面繼續叫喊，“喂，你不進來嗎？”

湯姆為什麼還有心情用那種調笑的聲音對自己說話？西弗勒斯沒打算理他，起身往地窖走去。

“那就去地窖找點香料來點著。”湯姆喊道，“那種氣體真是讓人受不了。”

浴室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西弗勒斯突然有了個主意。他可以弄點昏迷藥放在浴室門口點燃，那樣湯姆就只有暈倒在冰涼的地板上溼漉漉地睡覺的份了，而他可以重新佔有自己的大床。不過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做這惡作劇了，待會兒要清理傷口，然後明天肯定還要翹班，因為這一覺足夠睡到明天下午，但是即使這樣也不可能再有好夢——等待的時間，西弗勒斯頹然坐在椅子上發呆。他絕對沒有看錯，即便看錯也不會再加上聽錯。今天為首的那一對男女，想必是陰屍集團的兩位首席殺手，他們是——

雷古勒斯？布萊克和弗洛拉？德里克。

☆、系統錯誤

“我想沒有問題。”變形金剛站在山貓咖啡館二樓書房的櫃子上，俯瞰著攤在桌子上的魔法陣縮小版模型，那些複雜的線條正在發出優雅的黃光，而且不斷地旋轉，“那麼，只可能是實際操作這個魔法陣的人進行了修改。”

“唔。”湯姆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抬眼看了看旁邊的黑髮男子。後者對此表示預設，同時慢悠悠地宣佈魔法陣不是他的強項。

前天晚上被群毆到幾乎魔力透支的兩個男人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們臉色蒼白，像衣服架子一樣無力地掛在椅子靠背上。這副德行可不是咖啡館侍應生該有的樣子，因此今天一大早，聽完簡單的原因陳述，瑪蓮就把這兩個翹了一天班的傢伙連同變形金剛和它的冰激凌一起趕到二樓，並且禁止他們進入大廳，以免被顧客投訴咖啡館虐待員工。

“我希望你們不是因為爭搶浴室而打了起來。”她在下樓的時候哼哼著說。

湯姆承認這次行動的魔力消耗超出了他在霍格沃茨決戰時的消耗。不過陰屍們並沒有騷擾除了蜘蛛尾巷最後那座房子之外的其它地方，它們的遮蔽咒語有效地隔絕了聲音和震動的傳播，隔壁的米德對那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無所知。而且在這次損失慘重的失敗行動——二十名精英殺手損失了至少十四個——之後，至少它們不敢隨便來曼徹斯特了。

但是誰也不知道被修改過的魔法陣是否會指派它們在某一個晚上重新光臨，並且帶來更多一倍的同夥。這就是不幸被自己手下列入追殺名單的湯姆？倒黴的？黑魔王？裡德爾被迫把魔法陣展示給變形金剛看的原因。他把那個模型從魔杖裡面放出來丟在桌子上，然後一臉怪相地看著變形金剛審視它。等阿不思作出魔法陣被操作者修改的結論——事實上，湯姆已經在心裡這樣判斷過很多次了，但他還是差點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而且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來看，”阿不思繼續說，“操作者根據自己的意願在其中做了大幅度的修改，但是這樣很危險，弄不好可能會造成魔法失控，甚至反齧。在短時間內修改這麼複雜的魔法陣，對任何一位巫師的水平都提出了極高要求，我很難想象那個操作者能夠處理好每一個細節。這樣發展下去，魔法陣最後很有可能會徹底失控。”

湯姆陰陽怪氣的臉色換成了挫敗的表情。

“但是還有一點不太對。”阿不思接著往嘴裡塞了一勺最新的咖啡冰激凌，“我認為這個魔法陣的實際效果並沒有那麼強，即使是一對十，也不應該把你們打到這種程度。那麼，湯姆，也許你打算告訴我，實際操作者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