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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種熟悉的藥材隨著魔杖的揮動擺到了工作臺上。盧修斯眼裡漸漸出現了神采,大概也只有在這時才能察覺到此人昔日不可一世的家主風範。
“哦,親愛的西弗,這世界上向來就只有你最清楚我需要什麼——”華麗麗的詠歎調再次響起,金毛孔雀攤開兩手對空氣做出擁抱狀。
“停止對我抱怨阿茲卡班的洗髮水和納威?隆巴頓先生出品的美容魔藥。”遊蛇般的低沉聲音打斷了眼看恢復光彩有望的自戀白孔雀,“別人在阿茲卡班呆上三年也不會像你這樣。你應該抱怨馬爾福家那被美容魔藥和咒語寵壞了的捕風捉影的媚娃體質。”
“哦,梅林,親愛的,我怎麼能夠不抱怨呢?”沙發裡的盧修斯用拖得更長的聲音,疲憊地吐出更加憂鬱的詠歎調,“阿茲卡班也就罷了,畢竟你不能對攝魂怪們有什麼指望。可是現在的魔藥市場呢?今天我竟然不得不屈服在某個剛畢業的藥店實習生做的美容魔藥上。就在前天,該詛咒的日子,那個老泥鰍斯拉格霍恩正式宣佈從霍格沃茨退休,現在整個英格蘭竟然找不出一個在繼續工作的魔藥大師。雖然我們大概也不能埋怨斯拉格霍恩,這一年額外給聖芒戈供藥把他累垮了。”他頓了頓,補充了一下水分,繼續,“你的高階魔藥,從費爾奇手裡流出去的,在黑市上賣到了天價,被那些買得起的人作為藝術品收藏起來。現在不管是鳳凰社還是食死徒都在唸叨著如果你還活著的話——”
“我沒有興趣繼續聆聽對角巷的魔藥經濟學,”西弗勒斯一邊攪拌,一邊出言警告正對坩堝裡的金色液體垂涎欲滴的鉑金貴族,“不過你恐怕最好離我家遠點,最近湯姆可是經常來這兒。”
“湯姆?”盧修斯一時反應不過來,“哪個湯姆?”
糟糕的是,答案馬上就降臨了。“哦,哦,有客人?你們在做什麼?”隨著幻影移形的聲音加上一道尖細的嗓音,不待兩人回頭,湯姆已經直接走進了地窖。
“盧修斯?馬爾福,又是一個叛徒。”湯姆看了看他,涼薄的音色冷冷地在地窖裡迴轉著,“這棟房子就是專門用來收留叛徒的麼,西弗勒斯?能夠透過你的驅逐咒的人可不太多。”
盧修斯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伸手去掏魔杖,不幸的是魔杖放在長袍的口袋裡了,湯姆一揮魔杖收走了長袍,把它扔到地窖的角落。湯姆用魔杖指著盧修斯,慢慢地走過去,直到杖尖頂住了他的胸口,並把他推到牆邊。
“對於在最後關頭背叛我的人,黑魔王當然會有所懲罰。”湯姆毫無起伏地說,“越陌度阡!”
這個咒語盧修斯根本沒有聽說過,他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胸部和腹部像是被幾根無形的釘子釘在了牆上。他試著唸了一句“咒立停”,但是沒有任何效果。鉑金貴族的目光越過湯姆的肩頭,看見正在工作的魔藥大師唇色驟然蒼白,可是這時候無法停下來。雖然那雙修長的手仍在有條不紊地下料,攪拌,但他知道這只是憑多年的習慣做出的機械動作——這種美容魔藥是很危險的東西,如果工作臺前換了別人,恐怕地窖現在已經被炸上了天。
湯姆收起魔杖,伸手抬起無法動彈的盧修斯的下頜,一直到他們兩人的目光齊平,一字一頓地說:
“看、著、我。”
聽到這句話,地窖裡的另外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現在,盧修斯被迫直視著湯姆的紅眼,他看見那雙眼睛裡快速閃過怨恨,冷漠,嫉妒,甚至懷舊等等諸種表情——他有一百個理由懷疑這只是幻覺,因為混亂的大腦無法告訴他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忽然這些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久以前的,也許在那些圍著銀綠色帷幔,擺著華麗四柱床的大房間裡曾經出現過的表情。盧修斯一時無法形容那種神情,似乎是一點孤獨,加上一點憂傷,不能忽視的還帶了慾望和誘惑,而所有這些都掩藏在故作冰冷的所謂驕傲後面。總之,那很難用上溫柔或激情這樣的詞。
算是典型的斯萊特林的臥室表情。
酒紅色的眼睛這樣注視了盧修斯一會兒,湯姆放緩了聲調,雖然聽起來仍然極度冰冷——他說:
“吻你曾經的主人,盧修斯。”
盧修斯可沒想到是這樣的懲罰。但是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湯姆的臉已經湊了上來,在他面前毫不客氣地晃盪著。然後一根溫軟的東西撬開了他的唇齒並開始向縱深掃蕩——哦,幸好他從阿茲卡班出來之後的首要任務就是清潔口腔,但他現在簡直後悔這樣做——他感覺到湯姆捉住了自己的手,並把它們放在腰上。他厭惡地閉上眼睛——這種情況下他向來沒有反抗之力——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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