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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想笑一下,但是臉部肌肉已經不聽使喚了,咬緊了牙齒不讓它們發出打顫的聲音。我麻木的走到床邊把東西放下,走進浴室。冒著熱氣的水嘩嘩的流著,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把衣服脫下來,蹲在花灑下抱緊自己,心冷的發疼。
我出來後他們三個都疑惑的看著我,我扯起嘴角笑笑說我搬回來住了。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又看看我的表情,最後黃顯開口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說沒事,房子到期了所以就回來了,只是臉上一片灰暗。我從袋子裡拿出被褥鋪好,然後倒床上用被子矇住頭開始睡覺。那一覺睡得很安靜,一個夢都沒做,只是後來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我接通電話聽到劉向倚焦急的聲音說澤炫你到醫院來一趟,孟馳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沒有聽到我的回答他又說了一遍,我平靜的說我們已經分手了。那邊的劉向倚沉默了一下,然後衝我吼,你們搞什麼,什麼時候分手不好偏偏現在,你知不知道下個月就要比賽了!我冷靜的掛掉電話,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然後把手機關機繼續睡覺。
那幾天日子過得無比平靜,手機一直關機,孟馳也沒有來找過我。我鬆了一口氣,心想我的人生終於回到了原來的軌道,這樣挺好。
那天晚上上完課回宿舍的時候經過籃球場,我習慣性的看了一眼,他們依然在練習,只是裡面的人沒有孟馳。我感到有些奇怪,然後在觀看的人中看到了他,頭上和右手都纏著雪白的繃帶,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睛一直看著地上。我轉過頭去,走回宿舍。路上我在想他是怎麼受傷的,看上去好像還不輕,心中有些煩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我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開機後簡訊鈴聲響了好久,但是都是劉向倚發來的,孟馳一條都沒有。我盯著手機,說不出是悲是喜。我們就這麼結束了嗎?或許孟馳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喜歡我,這不正是我想要的結果嗎,可是為什麼心裡卻有些難過?我們,就這麼結束了吧……
聯賽在財經大學的體育館舉行,離N大挺遠,乘地鐵要四十分鐘。那幾天有很多學生不上課去看比賽,到處都能聽到關於聯賽的訊息。宿舍他們三個又在談論聯賽的事,我坐在電腦前一聲不吭。他們說自從我搬回來後就變得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了,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其實大部分時間我什麼都沒想,只要聽著他們說話就好,不會覺得孤單。他們說N大在比賽中發揮的並不是很好,最後以高出兩分的成績險勝醫大進入最後的決賽,兩天後與財經大學進行冠亞軍的爭奪。我聽著他們的談論,不知道比賽中孟馳的表現是不是有些差強人意。
第二天在回宿舍的路上劉向倚找到我,說有話要跟我說,我知道肯定跟孟馳有關。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後無奈的笑了,他說你們兩個真是固執的傢伙,就這麼誰也不理誰了。我說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他拉住我說你們鬧彆扭那天孟馳喝得爛醉,然後從樓梯上滾下來,血流的有兩碗那麼多。我看著他說你到底想說什麼,一向嘻嘻哈哈的劉向倚認真的說,澤炫,孟馳他真的喜歡你,有什麼矛盾不可以解決的,為什麼一定要分手呢?我說分了就是分了,說什麼都沒用了,然後轉身就走。劉向倚擋在我面前,他說後天的決賽希望我能去看看,孟馳他的狀態一直不好,如果你在的話他的表現會好些。然後又近乎祈求的說,你們的事我也管不了,但是這是孟馳大學最後一場比賽了,請你看在曾經的感情的份上,不要讓他留下這個遺憾。
我看著劉向倚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心情複雜。那兩天我都在猶豫要不要去,最後的決定是不去。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就不要再介入他的生活。
比賽前一晚,我一直在做夢,夢到孟馳在比賽現場受了重傷,鮮紅的血從他身上一直流,一直流,怎麼擦都擦不完。孟馳就那樣任由鮮血淌到地上,衝我露齒一笑,嘴角有些歪,壞壞的。他說,炫,我知道你會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然後我在夢中泫然淚下。
醒來後我擦擦眼角,沒有淚水,但是心卻揪得生疼。我看了眼表,上午九點,比賽在十點半開始。我閉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後迅速起床洗臉刷牙,在校門口招呼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去財經大學。春天來了,溫暖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我的身上,我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法國梧桐,告訴自己僅此一次,以後跟他各走各路,再無交集。我會去看他比賽,只是因為劉向倚說,不能讓他留下遺憾。
等我趕到財經大學,慌忙走進體育館的時候,裡面人多的簡直沒有立足之地。我艱難的擠過人群走到前面,搜尋著N大球員的身影。劉向倚看到了我,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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