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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吳銘之說:“後來我還經歷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事,其實許承業並不是罪魁禍首,嚴格來說他這個人並不算壞,當初他追殺我是受了別人的命令,他斬斷了甄瑤一條手臂是誤傷。當時他有機會殺我的,但是他遲疑了,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憐憫和懊悔,所以現在我也不是太恨他,只要讓他還一條手臂就行了。真正錯的人是我,是我殺了她和她父母。”
我問:“是誰叫他乾的?”
吳銘之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個字:“神!”
“神?”我愕然,怎麼又扯到神的身上去了。
吳銘之道:“世人所認為的正確光明,道德標準,都是受神的影響,與之相反的就是魔,所以容不下我這樣的存在。但實際上神與魔是同樣的東西,只是一個在亮的地方一個在暗的地方,生活方式不同而己,站在魔的角度來看,神的一切也是邪惡的,不可容忍的。”
這話真有點石破天驚的味道,至少我從來沒有站在魔的角度來看人。
吳銘之問:“你看過鬥雞鬥狗鬥蟋蟀嗎?”
“看過。”
吳銘之恨恨道:“世間那些自以為有修養的人,不會輕易動手掐架,也許是為了表現自己的高貴,也許是因為一些法律、法則不能動手,於是採用鬥雞鬥狗鬥蟋蟀這類方式來顯示自己的強大,解決爭端,獲取利益。在神與魔的眼中,我們就是雞、狗、蟋蟀,就是他們操縱的工具和鬥爭的犧牲”
我很震驚,雖然這種說法有些偏激,卻有可能是真相。神和魔為什麼要到人間繁衍後代,為什麼重大歷史事件中總是能看到神魔的影子?他們不是關心人類的未來,而是透過人類來競爭,我們都是棋子!
“這個……好像我們改變不了什麼。”我苦笑著說。
“至少我不會再受他們擺佈。”
我問:“你說的那個老魔頭,後來怎麼樣了?”
吳銘之撇了撇嘴:“那些正道人士以為殺了他,其實只是毀了他的肉身,憑他們怎麼可能徹底消滅老魔頭?純種的魔族,也就是先天魔都是非常強大的,很難徹底消滅,失去了身體還能以能量的方式存在很久,找到機會就能再復活。蚩尤就是一個先天魔與人類的後代,黃帝不能徹底消滅他,把他的骸骨分散封印鎮壓,但實際上頭骨的魔氣早就逃逸出去,變成了饕餮,在人類歷史上造成了巨大的影響,直到神族發現再次鎮壓,所以商周之後,饕餮的崇拜消失了。”
“老魔頭帶我來到魔界,把我安頓在這裡,他不知去了哪裡。甄歌不知怎的追到了這裡來,被羅侯一鳴抓住了。羅侯父子倆關著她就等於控制了我,絕對不會交出來的,我不能向他們要,也不能直接強搶,還要假裝不知道甄歌在他們手裡,幸好你們闖進來把她放走了。現在我沒有把柄在他們手裡,也就不用顧忌了,哼哼,他們既然不把我當朋友,我也用不著把他們當朋友。”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問:“你知道我朋友六銖衣關在什麼地方嗎?”
“應該是在頂層,我之前一直以為甄歌是關在頂層,那是老羅侯住的地方,我也進不去。”
我皺起了眉頭,這麼說不徹底打敗老羅侯,是不可能救出六銖衣的。
吳銘之道:“他們抓住了普通人,會慢慢折磨,讓人受盡痛苦和恐懼而死,人類的恐懼和絕望,是魔族的精神食糧。老羅把鮮血當酒喝,或用來泡澡,肉一般是不吃的,賞賜給奴才們享用。不過你朋友不是普通人,不會受到這樣的對待,老羅侯可能會研究她一段時間,然後吸走她的修為。”
我的臉色更難看了,吳銘之道:“憑你和我的力量,是救不出她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回到人間,讓許承業、張玄明等人知道老魔頭沒有死,甄歌被羅侯父子倆抓住了,並給他們指一條路。他們必定跟老羅侯大打出手,如果他們贏了,你有機會救出六銖衣;如果他們輸了或死了,他們的靠山就會出面,老羅侯吃不了要兜著走。”
我暗抽了一口冷氣,這不是要挑動神魔大戰嗎?而且吳銘之這樣做,真正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他的仇人和剛反目的朋友都要遭殃了,未必是為了我。
吳銘之道:“本來我是計劃用來救甄歌的,現在用來救你朋友也一樣。你覺得我很陰險是不是?我只是一個建議,做不做在於你,要救的是你朋友不是我朋友,反正我把你救出來,也不欠你什麼了。”
我心裡激烈交戰,這樣做確實很陰險,可能會害死很多人,甚至引發神族和魔族大戰。可是我不能不救六銖衣,難道我為了所謂的正義,或一些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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