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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應了一聲,還有些意猶未盡,控制住了暴牙把魚塘底下的爛泥挖進來往嘴裡和耳朵塞。我不知道劉一鳴派了多少人來,顧不上杜平的惡作劇了,開始巡視四周。
剛才的驚叫聲和叫喊聲已經驚醒了不少附近的人,紛紛起床出門檢視,其中包括了我父母和宋玉瓷。很快有人發現了兩個互毆而死的流氓,非常驚恐,遠遠圍著不敢靠近,並有人打了報警電話。
我在附近轉了幾圈,沒有發現可疑的陌生人,看樣子劉一鳴只派了三個人來。我回到玉瓷身上,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她,她很害怕:“你怎麼又殺人了,把他們嚇跑不就可以了嗎?”
我也知道自己做得過頭了一些,但她那個“又”字讓我有些不爽:“劉一鳴想要我們的命,我們為什麼不能要他們的命?他們是殺手,而且身上都帶著道符,不出其不意偷襲我也鬥不過他們,萬一被他們衝進來傷了你怎麼辦?”
“但殺人總是不對的,他們也有家人和親戚朋友,他們的父母並不一定是壞人,死了兒子多傷心啊……”玉瓷還是耿耿於懷,也很擔憂,“有人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來,會不會查到我們頭上?”
“不用擔心警察,警察絕對不會查到你頭上,倒是有可能驚動神人查到了我頭上,就會發現我是假冒的趙王爺。”
玉瓷很驚訝:“什麼,你假冒趙王爺?你不是在幫趙王爺辦事嗎?”
我說漏嘴了,之前我一直瞞著她我就是趙王爺,說我是在奉趙王爺的旨意辦事得到好處,事到如今也只能說實話了:“趙王爺只是一個尊號,前任已經離開,他是我的祖先,我也算是繼承人,所以我也可以說是趙王爺,只是沒有得到相關部門的同意。”
玉瓷有些生氣:“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急忙道:“沒有了,我沒告訴你,是不想你白操心,沒有別的意思。”
“我不信,你肯定還有別的事瞞著我。我都感覺出來了,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變得深沉和殘忍,還有些獨斷專行。”
我有些煩躁:“我經歷了那麼多事,當然會有一些變化,在鬼的世界裡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現在不是我要去害人,是別人找上門來要殺我們了,我能不自衛嗎?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愛你的心沒有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
玉瓷見我發怒,嘆息一聲:“好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不問了,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我知道她不開心,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如果她知道了我做過更多邪惡的事,我們的分歧就會越來越大,所以有些事還是要瞞著她。我們愛對方的心都沒有變,問題的根源是她發自內心的善良,與我不知不覺顯現的邪惡有了衝突。
其實與玉瓷在一起之後,我已經儘可能剋制自己陰暗邪惡的一面,已經是好鬼中的好鬼了,試問哪個厲鬼有我這麼冷靜理智?要是沒有玉瓷對我的影響,我也不知道現在會變成什麼樣了。
我叫玉瓷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明天也不要離開,因為突然離開反而讓人生疑,只要她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警察絕對不會找到她頭上。至於我,還是暫時躲在玄武墨玉牌內靜觀其變,我怕劉一鳴會再派殺手來,以及其他意外的變化,我不放心離開玉瓷躲起來。
有人發現了斜靠在魚塘邊的暴牙,嘴裡塞進了一條足有三四斤重的白鰱魚,整個魚頭都塞進去了,嘴巴撐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也不知是怎麼塞進去的。村民們七手八腳把他拉扯上來,想要把他嘴裡的魚拔出來,可是魚尾滑溜抓不緊,魚頭很大並且魚鰓卡在裡面,怎麼拔也拔不出來。而且暴牙的肚子鼓得老大,不知裝了多少泥水進去,眼睛雖然還睜著,卻僵直呆滯,與白痴無異。
我敢打賭,暴牙的命是保住了,但永遠不可能完全正常了,以後能不能生活自理得看他祖宗積了多少德。杜平還真能玩,這比殺了暴牙還慘,但由此也看出了我比其他惡鬼、厲鬼要善良和仁慈得多。
第37章詭辯
警察來了,暴牙被送去醫院了,我躲在玄武墨玉牌內,後來外面發生的具體情況我沒見到。
第二天有兩個警察到我家走訪,問昨晚有聽到什麼、看到什麼。宋玉瓷說她當時在睡覺,什麼都不知道,我父母也是這樣說。警察沒什麼明顯表示,扯了幾句家常就去別人家了。
我並不擔憂警察,我擔心的是劉一鳴請來靈通道長,不過我相信我躲在玄武墨玉牌內,靈通道長是感應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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