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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做給敵人看的,冶煉場各方耳目眾多,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通明城。敵人聽說我們在築“最堅固的鐵城”,就不會防範我們襲擊通明城。在他們看來我是禍亂的根源,知道我在冶煉場,他們就會忍不住出兵攻打。
叫老鷹送出信後,我讓他用第三隻訊雕偵察雲林峽的動靜,防止那邊的敵人攻擊冶煉場。
處理完這些,我繼續挑選新兵去。昨天我覺得比較特別的一些人,需要一個個跟他們談話,瞭解他們的能力,說不定能找出像老鷹那樣有異能的人。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一個特殊的人才有時能頂千軍萬馬。
此時杜平已經帶著幾個親衛隊,在對三千五百個礦工進行集訓,進行最基本的列隊、結陣、識別號令訓練。杜平曾是礦工中的一員,現在已經成為重量級的人物,威風八面,礦工們會以他為榮,以他為榜樣和奮鬥目標,所以交給他來指揮和訓練是合適的。
單獨接見幾個特選人員後,我有些失望,並不是長得怪異的人就有異能,這幾個人都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接著親衛帶著一個人進來,此人身材高大,卻瘦骨嶙峋,顯得一身骨骼特別粗大,一條條肋骨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他長著絡腮鬍須,頭髮和鬍鬚都已雪白,糾結在一起又髒又亂,臉上密密麻麻的皺紋就像是刀刻的一樣深,眼神茫然而呆滯。
我仔細地打量著他,感覺他就像是一匹老駱駝,經歷了無數風霜和乾旱,蒼老病瘦快要走不動。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一種內在的、不可磨滅的威風、力量和智慧。名單上寫著,他的名字叫宰安。
“請坐。”我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
可能是“請”字讓他有些意外,眼神有了一點變化,但冷冷地說:“我太老不能打戰了。”
這是第一個進門就拒絕我的人,寵辱不驚,必有所恃。我笑道:“請你來並不一定要你去打戰,只是跟你聊聊,請坐。”
宰安遲疑了一下,走到椅子前坐下,眼神又變成那種茫然呆滯的狀態,神情木然。
看樣子這個老傢伙是在裝傻,裝傻就說明他有本事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倒了一杯酒,走到他面前遞給了他。宰安看了我一眼,接過酒一飲而盡,臉上還是沒有一點表情,但是我發現他拿杯子的手在輕微顫抖。
我敢說他到這個鐵礦後絕對沒有喝過酒,但以前一定喝過類似的酒,所以難免內心激動。能喝到這種酒的,又怎會是普通苦力?我對他的稱呼改變了:“您老去過不少地方吧?”
“嗯,去過一些地方。”
“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廢墟……”我把夢中見到的場景向他描述了一遍。
宰安搖頭:“從來沒有見過。”
“您老在鐵礦多少年了?”
“忘了多少年,好像有五六個夏天了。”
惡鬼界的一輪四季約二十年,五六個夏天就是一百多年,對大多數礦工來說不算長,那麼他是來這裡之前就很老了。我接著問:“在來鐵礦之前,您老是做什麼的?”
宰安遲疑了一下才說:“當兵。”
看樣子他很抗拒當兵打仗,所以不願提到這方面,我說:“您老當過兵,應該對軍隊裡面的情況比較瞭解。我們現在新成立軍隊,缺乏訓練,我也沒多少這方面的經驗,不知您老能不能給些建議?”
宰安盯著我,我也盯著他,他的眼睛越來越明亮,腰桿挺起來了,整個人也有了精神和力量。顯然,我的真誠和禮貌已經打動了他的心。
“你為什麼而戰?”宰安問。
“為了生存和自由而戰!”我鏗鏘有力地回答。
“你不可能成功,這是自取滅亡。”宰安很不客氣地說。
“如果只能永遠痛苦地活著,還不如直接去死了好。只要還活著,就不能放棄希望,只有反抗才能獲得自由,只有戰鬥才能得到勝利。不論前方有多黑暗,只要信念不滅,它就會像明燈一樣照亮我前進……為了生存和自由的戰爭,是沒有盡頭的戰爭,但我們絕不畏懼!”最後我引用了車追命的話,無比堅定。
宰安的手顫抖得更厲害,眼內有異樣的光芒在閃爍:“你放心把軍隊交給我來訓練嗎?”
我笑道:“那要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我曾經為大王訓練軍隊。”宰安一字一句地說,“你不要問我的過去,不要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來歷,我就為你效力。”
這回輪到我震驚了,他居然為大惡毒鬼王訓練過軍隊,那就是皇家教官、禁軍教頭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