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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報仇,我要殺了他們!現在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只要拿起一柄手術刀劃過劉一鳴脖子側面的大動脈,他就只能等死了!
我伸手去拿手術檯上的手術刀,卻抓了個空,我摸不到它,也感覺不到自己碰到了東西。我有些不相信,再次去拿,手直接透過了手術刀和桌子,還是沒有任何碰觸的感覺,再摸桌子,摸我自己的身體,全都像虛影一樣摸不到。雖然我能看到自己是完整的身體,卻連自己身體也摸不到,甚至沒有在燈光下看到影子。
我憤怒之極,衝過去一拳打向劉一鳴的腦袋,可是拳頭穿過了他的頭,連它的一根頭髮都沒有震動,我也沒有任何碰觸感。我陷入了狂亂中,不管有沒有效果,雙拳拼命地打劉一鳴。
也不知打了多久,我極度沮喪地停了下來,我打不動他,再打也沒有意義。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我已經死了,只是一個意識存在,除了意識什麼都沒了。傳說中的怨鬼、厲鬼都是很厲害很可怕的,如果我真的已經變成了鬼,為什麼我沒有任何能力?
我跳到床上躺下來,想回到自己的軀體,但那具身體已經與我沒有任何聯絡,我同樣碰不到,更不可能控制。我完全絕望了,連痛恨的心情都沒有了,我雖然還存在,卻跟沒有存在一樣,做不了任何事,原來人死了是這樣的……
劉一鳴取出了我的兩個腎,放進冷藏箱,脫掉手套:“你們兩個把屍體處理了,小心一點。”
八條和笑佛應了一聲,笑佛問:“不知道他馬子知道多少,要不要把她也做了?”
劉一鳴笑罵道:“你tmd是不是想上她?”
笑佛淫笑道:“那樣的美女誰不想呢?”
劉一鳴道:“她那邊我自有安排,用不著你們動手。”
在八條說話時,我感應到了他噁心齷齪的念頭,而劉一鳴說話時,我知道了他的另一個想法: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也只能做掉她了,但不能便宜了你們,我得自己先嚐嘗,那腰身,那面板……
我極度憤怒,然後是擔憂,也許劉一鳴這混蛋已經派人監視著她了。她知道我的郵箱密碼,萬一開啟郵箱看到了錄音,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八條和笑佛用白床單把我的軀體包裹起來,再用一塊黑色塑膠布包住往外抬。我希望能回到身體裡面再活過來,不願離開這具軀體,但我更擔憂會有人對宋玉瓷不利,必須馬上去通知她、保護她。以我此時的狀態,我什麼都做不了,但我沒想那麼多,只知道她有危險,我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
最後看了一眼我的軀體——實際上不是看到的,我已經沒有眼睛了,不能看東西,所有一切感覺都是直接感應到的,我還沒有適應過來——我決定放棄,因為我的軀體已經死了,而且沒有了腎,絕對不可能再活過來,而玉瓷不能沒有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回家的強烈念頭支配著我,熟悉的家變得清晰,然後我就發現自己在自家的臥室裡了。
宋玉瓷穿著寬鬆的睡袍,手捧一本畫冊靠在床頭慢慢翻看著,剛洗過澡長髮還是溼的,略顯得有些凌亂,卻更顯得她的臉龐端莊秀美,柔媚嫻靜。睡袍領口敞開較低,露出雪白光滑的肌膚,以及渾然天然的些許丘陵和深溝,衣服鼓起處能讓想像力豐富的人勾勒出輪廓,猜測出裡面有多飽滿和堅挺。
這一切美得讓人窒息,也誘人得讓人窒息,我忘了自己已經死了,習慣性地坐到了她身邊,伸手去攬她的腰,想要在她的臉上親一下。
我抱空了,我碰不到她了。
第4章陰陽陌路
“玉瓷,你能聽到我嗎?”
“玉瓷,玉瓷,我在這裡啊!”
“……”
無論我怎麼呼喚,無論我怎麼努力去推她,她都沒有一點反應。鬱悶、沮喪和絕望讓我抓狂,可是我暴跳如雷也沒有一點意義,她完全感覺不到我的存在。
我一會兒坐在床邊,一會兒走來走去,思想狂亂之極,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同時也害怕劉一鳴會對她下毒手。以我現在的狀況,要是仇人來了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不能保護玉瓷。
宋玉瓷把畫冊翻到了最後一頁,合上書,探手拿過手機一看:“呀,都十一點多了,怎麼還沒回來?”
她在手機上按著,我看過去只是一片亮光,看不到內容。手機裡面的字是沒有思想、沒有單獨能量的,我感應不到,但我能感知她的焦慮和牽掛。
發了一條資訊之後,宋玉瓷把手機丟在床頭,攏了攏頭髮,抖動發稍讓頭髮幹得快一些。抖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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