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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崩緊了,拳頭因為捏緊而骨節“啪啪”響。陳圓圓幽幽輕嘆一聲,用手在我肩頭輕輕摩挲著,像是在安慰我。我從憤怒中平靜下來,如果巴大懷有特殊能力,可以知道我和陳圓圓說過什麼話,那麼我就不能再跟她說這方面的話題,否則既害了她也害了我自己,只能我自己想辦法。
陳圓圓在我後面問:“官人有放不下的心上人?”
我嗯了一聲,她接著說:“她真是好福氣。”
我不能多說玉瓷的事,用了一句詩來回答:“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陳圓圓又輕嘆了一聲:“她一定也在牽腸掛肚念著你,有個人可以想念著,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我沒有說話,她很瞭解我,不需要多說什麼她能明白我的處境和心情。她的手還在手臂上輕撫著,漸往下移,以很輕柔溫婉的聲音說:“官人需要放鬆,只要你心裡還念著她,便沒有辜負她,奴家卑賤骯髒之軀,不敢沾汙了官人的高潔,但有些手法可以讓官人愉悅,願獻微勞……”
天籟之音在耳邊呢喃,溫熱氣息噴在耳內,加上她春蔥般的手指似乎在輸出電流,我禁不住又有了明顯反應。我以極大的毅力剋制著衝動,抓住了她往下移的手推開:“我沒有一點輕視嫌棄之意,但我有我的原則,多謝你的好意。”
“呵呵……”陳圓圓輕笑一聲,轉過身了面朝上,沒再與我身體相貼。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我卻知道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失望,那聲輕笑更多的是讚許,用不著說出來。我敢說她瞭解任何男人,能讓每一個男人都覺得她是知音,這比容貌的美麗更加難得,如果我不是心裡早就被玉瓷裝滿,一定也會為了她不惜赴湯蹈火。
過了一會兒,陳圓圓的氣息變得均勻悠長,居然睡著了。也許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安心地睡過一睡,現在她不必擔憂、害怕、厭惡、虛偽,所以很快進入甜美夢鄉。我也漸漸恢復了正常氣息,雖然一具傾國傾城的身軀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卻沒有產生一點兒慾念,心中祥和平靜。
平靜下來之後,我開始思考更多之前沒有想到的問題。車追命到了惡鬼界肯定也吃了很多苦頭,如果有辦法他早已逃走了,怎會被選擇為參賽選手?可能他還沒有得到逃跑的機會,也可能是根本沒有回人間的辦法,懲罰他的人,怎會把他丟到一個他可以逃走的地方?所以車追命的出現,不是給我帶來希望,而是給我帶來更多絕望,逃回人間比我想像的要更困難。但我不會放棄,我堅信必定有逃離的辦法,只是我還沒有找到和想到。
從現在開始,我必須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逃走,然後找到車追命問清楚,再跟他一起想辦法,兩個人合在一起,總比一個人亂跑強。
想了一會兒,我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到被鐵門的聲音驚醒時,鐵門已經開啟了。陳圓圓站在門口,回頭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什麼都沒說,跟著兩個守衛走了。
這是她出現以來最美的一個笑容,她的眼睛會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雖然我們沒有說過對方是朋友,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還是那種不需要牽掛,沒有任何負擔的朋友,想起對方的時候卻會露一點笑容,心裡感到一點溫暖。
接下來一整天,守衛們都沒有開啟過鐵門,飲食之物直接塞進來,所以我沒有任何逃走的機會。第二天、第三天……巴大懷再也沒有讓我出去,就連守衛們都不跟我說話。我越來越焦急,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只好裝肚子痛,滿地打滾,但守衛們並沒有急著抬我出去醫治,而是找了個醫生進來。這個混蛋醫生醫術高明得很,把了把脈就說我沒什麼大礙,隨便開了個藥方就走了。
比武的那一天還是無情地到來了,一大早巴大懷帶著一隊衛兵出現,他假惺惺地問我身體情況怎麼樣,為了他家的榮譽以及我的前途,必須要勝利之類。換了是另一個人,可能被他這幾天的優待所打動,為他去拼命,可惜我已經知道了他的慌言,他這些話就變得非常可笑。我還是沒有放棄逃走的打算,所以裝作順從,什麼都答應了。
守衛們押著我上了一輛有蓬的華麗馬車,並把我銬在座位邊的鐵桿上。可能以前就有過多次祈雨儀式,甚至有過選手逃跑事件,守衛們已經非常熟練,防範嚴密,我沒找到逃跑的機會。戴著手銬又沒有劍,我沒辦法對付一大群守衛。
我看不到外面,只能從傾斜的角度知道是往山下走,外面馬蹄聲和車軲轆聲響成一片,但卻沒什麼人說話。不到十分鐘,馬車到了平坦的地面上,外面的雜吵聲多了起來,但很快又進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