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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人起疑,我每天拿著小尖鎬在礦洞各處走走敲敲,或是向穿山甲這樣的老礦工討教經驗,或是向其他挖礦隊打聽挖掘的情況,做出很投入工作的樣子。
本來我只是做給別人看的,不料調查和走訪之後,我發現之前礦洞一直是沿著純度很高的黑鐵礦脈走,就是到了被封住那個洞穴處突然改變了方向。現在挖的都是褐鐵礦或赤鐵礦,純度不高,夾生其他礦物,用專業一點的話來說就是“貧礦”。為什麼要放棄了高純度的礦脈,費時費力挖貧礦?我更加好奇,那個礦洞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趁著左右無人,我打著火把走進那個神秘的山洞,靠近鐵柵欄細看。粗大的鐵桿插進了石壁之中,並澆了鐵水,豎向與橫向的鐵桿之間也澆了鐵水,整個連成一體了。我試著推了幾下,紋絲不動,只怕萬斤之力也不能衝破,除非把上下左右的石壁都鑿開。
透過鐵柵欄往裡面看,漆黑看不到頭,與其他礦洞並沒有區別,但我總感覺有一種特別的氣息——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我沿著外面的礦洞轉了一會兒,發現不遠處有一條並行的支洞,同樣礦脈純度很高,但廢棄沒再挖了。可能這條礦洞與被封存的礦洞是同一個時期挖出來的,後來因為出問題,被強行停止不許再挖了。
這條廢棄的礦洞距離被封住的礦洞最近,又沒有人會從這兒走過,我“死”在這兒不容易被人發現,卻可以最大程度吸收能量。打定了主意,我去找趙日天,說要走遠一點探礦,可能晚上不回去睡了,明天早上屬於我的食物和水,可以任由他處理。
趙日天雖然有些懷疑我的話,但我絕對不可能逃走,現在也不會有守衛來盤查我的去向,所以同意了。
我回到廢棄礦洞的盡頭處,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彎腰低頭向前衝,頭部重重撞在石壁上……
撞擊的痛苦非常短暫,我失去了知覺,然後又漸漸有了意識,還是像以前一樣如夢似幻,我變成了滅魂劍,劍柄上的氣漩在旋轉著吸收能量。這一次吸收到的能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多,甚至可能比前幾次加起來還要多,以致於整個氣漩快要變成黑色,劍身如同冰劍一樣寒冷。
醒來的時候我還趴在石壁下,沒有人動過我,火把早已熄滅,沒有任何燈光,是絕對的黑暗。但是我卻能看到礦洞內的情景,連五六米外的石壁都可以大略看清楚,所有一切綠幽幽的,就像是戴上了一副黑綠色的墨鏡。
我體內充斥著一股力量想要發洩出來,同時心裡也有一股難言的暴躁,恨不得抓住一個人活生生撕碎,把他的血喝下去,想要把一切東西都砸碎。幸好這裡沒有人,也沒有東西可以讓我砸,我還能儘量控制著。
忍耐了好一會兒,體內的狂躁和殺戮慾望還是不能消失,我雙手握拳向石壁狠狠打去。一口氣打了十幾拳,雙拳已經血肉模糊,強烈的痛感刺激著我的神經,那種暴躁的感覺終於減弱了一些。
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極力壓制心中的慾望,許久之後才慢慢平靜下來,附近的東西也沒辦法看太清楚了。平靜下來之後,我一陣陣後怕,滅魂劍吸來的能量太邪門了,剛才我就像是一隻野獸,根本不像是人。能看到絕對黑暗中的東西,想要生吞血肉,想要撕碎一切,這應該是生存在地下黑暗世界中的兇殘猛獸才有的特點。繼續練下去,我會不會完全失去理智,或者長出爪子和尾巴來?
我不能再這樣練了,可是不練又怎能獲得超強的實力,逃離這裡以及逃離惡鬼界?練是一定還要練的,但我要先找到暴躁的原因和化解的辦法。
往外走出不遠,我遇到了兩個礦工在賣力地做活塞運動,發現了我也沒有停下來。自從礦洞改革之後,沒有守衛整天盯著我們,這種事情就比較常見,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但這一次我卻有了強烈的,把他們都掐死的衝動,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卻說不清,總之我不爽。
最終我還是強忍住了衝動,沒有打擾這一對“露水鴛鴦”。
我回到了住宿的地方,一個人在黑暗中靜坐,試圖感應到滅魂劍的存在,可惜還是無法找到它。現在我們就像生死冤家,活著的時候有我沒它,死了的時候有它沒我,就是不能湊到一起,有什麼辦法可以突破這生死之關呢?
隊友們收工陸續回來了,我發現馮文軒神色有些不對,一個人坐在角落,沒像往常一樣坐在我旁邊吹牛他當年如何追女孩子。我走過去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