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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泰寧側著頭,像是在想著如何措詞才好。隔了一會,他才道∶「由於降頭術在我們那裡相當盛行,所以¨¨¨」
原振俠揮手,打斷他的話頭∶「你們那裡是甚麼地方?」
席泰寧對這個問題,仍然沒有正面答覆,他只是說∶「反正是降頭術十分盛行的地方就是了!」
他的這種態度,使得原振俠感到十分奇怪。
他這樣閃爍其詞,目的自然是想隱瞞他的身分。可是他連國家的名字都不肯說出來,那未免太過分了一些!難道他說了自己是馬來亞人,他的身分就會暴露了嗎?除非他是極其顯赫的要人!
但如果真是如此顯赫的話,說不說國家的名字也是一樣的。例如印尼總統,誰會認不出來呢?
原振俠沒有追問下去,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表示心中的不快。
席泰寧自顧自講吓去∶「利用降頭術害人既然十分通行,所以,一般來說,如果環境許可的話,也都會有降頭師做保護人,以免被降頭術所害。」
原振俠道∶「你大可以說得直接一點,富貴人家或是顯赫人物,都聘有降頭師來保護他自己和他的家庭,是不是?」
席泰寧「唔」地一聲∶「可以這樣說。」
原振俠沒有再說甚麼。席泰寧有著十分特殊的身分,這一點是不必懷疑的了,他的氣度,他對金錢的如此揮霍和不在乎,都早已證明了這一點。他在「他們的地方」,自然也屬於聘有降頭師的那一個階層。
席泰寧吸了一口氣∶「自然,首先是我自己¨¨¨的一些經驗,使我想到,我有被人施以降頭術的可能。然後,再由¨¨¨」
原振俠再次打斷他的話頭∶「你的經驗是甚麼?它既然導致你中了降頭,應該十分重要!」
席泰寧現出了一點慍怒的神色來,道∶「請你別打斷我的敘述!」
原振俠毫不客氣∶「請你注意一點,是你主動要向我說關於你的一切的!」
席泰寧的神情更是慍怒,急速地來回走動著,看來像是想藉來回走動,來遏制自己的怒意。
原振俠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等了一會,席泰寧才恢復了常態∶「那個經驗,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不會講出來的。請你不要再提及它,好不好?」
對於席泰寧的態度,忽然有了那麼大的轉變,原振俠自然不好意思再繼續堅持下去。他道∶「好,那由你來決定!」
原振俠可以推測到,那段「經歷」一定不是令人愉快的事。因為席泰寧在怒意漸斂之後,現出的那種戚然的神情,十分深切。
席泰寧接了下去∶「在我自知有中了降頭的可能之後,就有一個和我十分接近的降頭師,檢查我是不是真的中了降頭、中的是甚麼降頭。那位降頭師的¨¨¨資望十分高,一般的降頭,他都可以施以破解術。最初,他檢查的結果是我沒有中降頭,但是他接著又告訴我,有幾種極厲害的降頭,是檢查不出來的!」
原振俠聽到這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檢查不出你中了降頭,就是中了最厲害的降頭!」
席泰寧這次,倒沒有憤怒,只是冷冷地望著原振俠,像是原振俠說了最無知的話一樣。原振俠在他冷峻的目光注視之下,笑不下去,只好聽他繼續說。
席泰寧乾咳了一下∶「那位降頭師告訴我,例如用天堂花配製的好多種毒降頭,用普通的檢查法,就一點跡象也沒有,必須用特殊的檢查法才能覺察。」
原振俠作了一個「那你當然接受了,其他特殊的檢查法了」的手勢。
席泰寧點著頭∶「你不可能想像,特殊的檢查法是多麼複雜!我必須嚥下好幾種毒蛇的血液,和生吞一些你聽也沒聽說過的怪蟲的內臟,還要和一個新死的婦人親吻¨¨¨」
席泰寧的神情十分認真和古怪,原振俠本來忍不住要開他一句玩笑∶「幸好不是和一個新死的婦人做愛!」
但是他想了一想,連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覺得那實在太噁心恐怖,所以就沒有講出來。
席泰寧在繼續著∶「我還必須在一種特殊配製的藥水中,浸上十多個小時。在透過了那些檢查法之後,肯定了一點¨¨¨我確然是中了天堂花配製的毒降頭。」
原振俠「哦」地一聲∶「太不幸了,徵狀是甚麼呢?如果是嘔吐的話¨¨¨我想任何人在有了這樣的¨¨¨經歷之後,嘔吐是不足為奇的。」
席泰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是嘔吐,而是這裡──」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