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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解釋著為甚麼要來拍門的理由,但說到一半,不再說下去。
原振俠在這時,又按動了電話,同時道∶「我想和希臘的朋友直接通話,但一直只聽到他的錄音,那位朋友的名字是康維十七世,他是一個身分奇特無異的人!」
電話通了,原振俠嘆了一聲,因為電話中傳出來的,確然是錄音∶「請留下訊息,我,康維十七世,會在最方便的時間,和你聯絡!」原振俠於是報了自己的姓名,要求康維派飛機來,然後,放下了電話。
柳絮一直不出聲,直到這時,才道∶「好了,該交換故事了,誰先說呢?」
原振俠吸了一口氣∶「你先說如何?看看你的故事,和我所知的一些事,是不是吻合?」
柳絮一點異議也沒有,只是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吸了一口氣,原振俠走向酒吧,調了一杯酒精成分不高,相當可口的飲料,放到了柳絮的身邊,柳絮拿起來,呷一口,輕嘆一聲說∶「我來的地方,自從我十五歲那年,把自己的眼睛弄瞎之後,我就一直在心中,稱那個地方為無間地獄!」
她的聲調有點發顫,使得聽的人對她,產生同情。
原振俠心想∶柳絮是說故事的高手,一上來就提到了最使人產生疑問的事,十五歲那年,她為甚麼要把自己弄成瞎子呢?
柳絮又低嘆了一聲∶「那一年,我和所有少女一樣,都已有了成熟的身體,所以,在我們所要接受的訓練之中,有一門,是專門訓練我們如何以自己的身體,去取悅異性的課程!」
原振俠聽到這裡,就不由自主,發出了一個呻吟聲來。柳絮的話,若是在一個不明情由的人聽來,自然有點無頭無腦,不容易明白,但原振俠是早知道柳絮和海棠的身分相同,而海棠在把她自己當作「人形工具」對付原振俠的時候,是把她自己的經歷,詳細告訴過原振俠的。
所以,這時,柳絮這樣說,原振俠不但一聽就明白,而且更可以肯定,柳絮也是由那個組織自幼訓練,嚴密控制的許多女性「人形工具」之一!
柳絮略停了一停∶「本來,我接受了十五年的訓練,應該早已麻木了,可是我偏偏不麻木,所以這才是我的悲劇,我忍受不了那種訓練,想要退出,可是我又知道我絕對沒有法子退出──無間地獄是逃不脫的,所以我使用慢性毒藥,使自己變盲──組織不會訓練一個盲女去從事情報工作的!」
原振俠吸了一口氣,也喝了一口酒,伸手在柳絮的手背上,輕拍了一下。
柳絮道∶「我掩飾得十分好,組織一直以為我是自然失明的,果然停止了對我的訓練,但是我仍然不能離開,過著與世隔絕,只有黑暗的日子,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把這種日子,叫作生活!」雖然有過神秘人的警告,可是原振俠聽到這裡,仍然忍不住,雙手緊握著柳絮的手,因為柳絮的敘述,實在太悽婉動人了!
柳絮沉默了片刻∶「我很有藝術天分,雖然盲了,仍然可以憑手的感覺,作十分精美的塑像,我就一直在做塑像打發日子──替周圍的人作塑像,我用雙手仔細撫摸物件的頭臉,再把這種感覺帶到泥土上,做出來的塑像,可以幾乎和真人一樣!」
原振俠稱讚∶「了不起的藝術!」
柳絮又嘆了一聲∶「或許因為我有這個本事,倒也有點利用價值,組織對我很優待,我也有被接出去,替領袖人物塑造雕像的時刻,也就是一次這樣的機會,我認識了一個異性,他是一個領袖人物的警衛連長!」
原振俠悶哼一聲,警衛而成「連」,這個領袖人物自然是非同小可的大人物了!他閒閒地道∶「我以為奶這樣身分的人,是不能和外人接觸的!」
柳絮苦笑∶「本來是,但因為我雙目已盲,所以組織對我的控制,也不是那麼嚴。」
原振俠「嗯」了一聲,柳絮繼續道∶「那個連長┅┅那個連長┅┅」
她說了兩遍,神情也是異特,原振俠鑑貌辨色,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心想,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一個有著特殊藝術才能的盲女,和一個必然是極忠於領袖的軍人,雙方之間,如果有了戀情,那是十分動人的情景。
柳絮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道∶「我兩人之間的感情,漸漸增進,我故意拖延替領袖塑像的時間,聲稱要為領袖塑造出一座本世紀最偉大的塑像來,把領袖偉大的人格,偉大的專業成就,充分表現出來!」
原振俠感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領袖自然是十分高興了!」
柳絮道∶「是,領袖曾輕拍我的頭,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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