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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拿出來當佐證。

blues臉色並不怎麼好看，嘟囔了句：“那個傢伙！”

但還是收了紙條，很正經地問左薇，“他介紹你來跟我學習？你是他的學生？輔修法律的雙學位？”

左薇連忙點頭。

blues說：“那你就簡單說說跟我學想學到一個什麼地步吧？”

什麼地步？這個問題左薇還從未深思過。

她想了想，很禮貌地說：“可以稍微等我一下嗎？”

blues很有風度地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左薇跑到自己的位置上面，把已經整理過的筆記拿過來給他看：“你好，blues教授，這個是我整理出來的東西。我並沒有想過要到達一個怎樣的高度，但是最起碼得完善完美的把這份筆記給完成下去，這只是我個人的一個小小的心願。當然我也很樂意跟著教授您學習其它方面的知識，因為我相信以您的精準的專業水平，可以給我最好的指導。”

blues看她的筆記很認真，和剛才看學術報告的神情一模一樣，非常謹慎的樣子。這種態度讓左薇覺得非常舒適，因為她在被尊重，blues教授把自己當做平等的人來看待，沒有半分高高在上地覺得自己是專業人士的跋扈。

哪怕左薇的東西很初級，各方面都不成熟。

因為左薇已經整理了很長時間了，所以這個筆記有點厚，blues認認真真看下來，竟然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他看完之後，只說了一句話：“有點意思。”

“那您……？”左薇忐忑地看他一眼。

blues點頭說：“我可以當你的導師。不過，有一個條件。”

左薇忙說：“您請說。”

blues的表情立刻換上那副頭疼無奈的樣子：“去告訴charles，讓他不要再給我找事，否則有他好看。”

……噗！

左薇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禁一樂，覺得教授這個表情真的可愛極了，她忙點頭應道：“我一定會幫您轉告的！”但是她相信，charles也是一定不會做到的→_→

就這樣，左薇成為了blues教授的學生。他的要求很簡單：“不論我提出什麼要求，必須在限定的時間內完成，否則，out。”

左薇認真地聽了。

她本來以為這句話代表著無數個夜以繼日的苦熬，沒想到blues教授並不是走那種書海戰術風格的人，他要求左薇多讀書，但是會給出指定的書目來。有的書目當時看起來覺得並沒有什麼用，其實往下繼續學習，會發現原來那些都很重要，在潛移默化中就派上了用場。

“有時候，一本書讀十遍，比一遍讀一百本書都要有效。”blues說，“你只要記得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就可以了，理由少問，我不喜歡解釋太多，你不信隨時可以走。”

說實話，他在某些方面，真的和charles很像，兩個人都是驕傲討厭質疑的人，又都是各自領域的天才級別的人物，難怪可以不斷地擦出火花來。

真的是擦出火花來。

有一次左薇在圖書館和blues教授討論完了一個專題，正好到了飯點，兩個人便一塊兒去食堂吃飯。剛打完飯就碰上了charles，三個人趕巧就坐在一塊兒了，本來還說得挺開心的，結果說著說著，左薇就弱化成了背景板，兩個教授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幾乎就要拿著刀叉拼一架了，遣詞造句無一不帶有豐富的內涵，一個比一個嘴毒，最後震懾得周圍方圓幾米之內一個人都沒有了……

兩個人火花四濺地吵完了一架，事後相當舒爽，臨別的時候深情厚誼地互相傳遞了一個白眼，大概意思是下次還約→_→

跟著這樣奇特的兩位教授，左薇的成績蹭蹭蹭地直線上漲。

一轉眼就快要畢業了。

大學畢業，在國內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但依然有人會成為例外，在國外就更加恐怖了，過的人比不過的人要少得多得多。

左薇平時成績都還不錯，可這個時候也難免有些憂心忡忡，她再怎麼捨不得大家，也不想留級啊嗷嗷。

於是整整半年的時間她都埋頭在畢業論文裡面發瘋，兩個導師又是不留情面的，這個時候似乎把左薇當做較勁的出氣筒了，一個比一個要為難人，提出的條件苛刻到了每一個標點符號，左薇忙得差點掉頭髮了。

不過她始終忘不了左媽媽曾經對於自己的教育，哪怕再怎麼忙碌，也要記得吃飯睡覺，天冷添衣，天熱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