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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頗有戲劇色彩。他看見我們這些人站在209門口,便開口問道:“馬吉(Margie的音譯),發生了什麼事?”他操著自己那夾雜著美國西部特色的方言問。幸好,我還能聽懂。
“班森先生。”李麥秸回答說,“這兩個是警察,樓上發生了案子。他們是來了解情況的。”
“案子,什麼案子,哪裡發生了案子?警察有什麼事要問你?”他又改成了有些洋涇浜的中文說。
“班森先生。”李麥秸搖了搖腦袋,打著蘭花指的手將門撥開,對我們說,“還是進來講吧。”
和309室完全相同的房間格局,連混亂得程度也與之不相上下。書、光碟、衣褲、襪子、領帶……所有這些不規則德撒落在這個房間的空間內,表現出單身男子不檢點的生活。梅平女士有些不敢相信地瞅著這個房間,自尊心受到了重創。
“哦,兩位是作家嗎?”我看著那臺還開啟著的膝上型電腦,問,“李麥秸是班森先生的秘書吧。”
“你怎麼知道的?”李麥秸遲疑了一下。
“用我小小的方法。”我儘可能放慢語速,希望他能聽懂。“哈利·班森先生,一個神秘小說的暢銷書作家。我有在網上看到過這本新出的《底比斯的詛咒》中文版的簡介,想拜讀一番,卻不知哪裡有買。”
“呦。真沒想到,竟然在這裡也有我的讀者。”班森臉上揚起放蕩的笑容,“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送你一本。”
“那真是謝謝了。”我表現出我的謙遜,然後話鋒一轉,把它引向案子,“李先生是在什麼時候看到那個強盜的。”
李麥秸舔舔嘴唇,說:“今天晚上,按照計劃我在把班森先生新作的最後一稿'免費小說'整 理出來。當時就坐在面向陽臺的那個寫字檯邊。大概八點三刻的時候,我聽到陽臺那邊有聲音,我就抬起頭來看。這時就見一個穿著閃亮的黑色衣服的人從上面的陽臺爬下來。”
“等一下。”張刑打斷他,走到寫字檯邊,坐下來,看了一眼外面明亮的草坪路燈,“這裡距陽臺連三米都不到,光線也很足。你有沒有看到那人的臉?”
“看到了,但不清楚。”李麥秸露出不滿的表情,“那人頭上套著絲襪,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還有,他嘴裡還咬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嗯?”張刑和我對了一眼。
“簡直是偵探小說中的情節。”我咕噥著,又追問了一句不是問題的問題,“那麼就是說,你連那人是男是女也看不清啦。”
“應該……是個男人吧。”他的回答極不自信。
“班森先生。”我問他,“你穿的這身衣服,真是很奇怪啊。這有什麼意思嗎?”
“呵呵……”他怪笑著,從衣袋裡摸出了一個單片眼鏡,“今天是十月三十一日,在我們美國今天就是……”
“萬聖節前夜。你該不會裝扮的是埃勒裡·奎因吧?”思考的半徑延長開去,記憶的觸角觸動了一個女性的名字——瑪麗蓮·夢露。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樓上的死屍後覺得眼熟了。
“是的,我剛剛去樓上參加萬聖節的化裝舞會了。後來聽說樓下發生了什麼事就下來看看,沒想到這件事還真和麥秸有關。”
李麥秸的眼神有些異樣,問我說:“先生不像是警察,你到底是誰?”
“鄙人姓網,單名一個維字。”
“網維!”他驚訝地呼道,“那個逮住了魔術師的大偵探?”
“哦,你在說什麼,馬吉?”班森先生以英文問道,李麥秸就同樣用英語回答了他的疑問。
“網維,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對啊,哈利,他還是個偵探小說家。”
聽懂這樣的說明,使我深深地困惑。
“李先生。”張刑問話說,“那麼就是說今天晚上你在房間裡'免費小說'整 理班森先生的稿件,而班森先生則去樓上參加化裝舞會了?”
“是的。”
“班森先生是和哪位舞伴一起參加的舞會呢?”
“嗯……”神秘小說家露出難堪的神色,身子向陽臺那邊退,“我和水沂小姐一起參加了舞會。”
“水沂?”李麥秸一瞬間顯得很生氣的樣子,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那位水小姐是誰?”
“餐廳的服務員。”哈利·班森不知為什麼竟然背轉過了身子,將目光射向樓外蕩起微波的湖面。他在迴避什麼呢?
一陣緊蹙的敲門聲,打斷了我進一步的沉思。典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