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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了。第二條線索來於那片皮革圍裙。正如我所說的,兇手假扮成販魚的婦女在凌晨殺人,於是我花了兩天的時間去調查這條線索。終於被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有一個約瑟夫·巴內特的魚肉搬運工,他曾經和一個叫瑪麗·簡·凱利的女人同居在一起。他懷疑瑪麗是個妓女,也有人認為她就是,為此他們兩經常大吵大鬧。最後瑪麗離開了他。在瑪麗離開以後,有人就聽到他說過要報復的話。他說他憎恨妓女,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天哪,福爾摩斯,這麼說的話。這個巴內特的人真的可能就是兇手啦?他是不是因為瑪麗離開了他,而變得神經錯亂了?”
“華生!”福爾摩斯突然尖利地叫了起來,“為什麼你一定認為兇手是個瘋子呢?是從他在殺人之後對屍體的摧殘得出的推斷嗎?那是太明顯的特徵了,但是僅僅從這個特徵真的能夠確定兇手是個精神病嗎?華生,我們不能帶著偏見去探索真相。一些細枝末節不引起人注意的線索往往是破案的關鍵,但是它們卻會被那些太過明顯的現象所掩蓋。如果我們抓不住它們,就會失敗。在這系列案件中,人們把死者都是妓女,死後被人損毀這兩點所吸引了。這很危險。是的,這很危險。如果蘇格蘭場的偵探拘泥於從這兩點入手的話,也許這個案子永遠不可能偵破。”
很多年以前,我就認識到福爾摩斯的探案方法有別於那些官方偵探的探案方法。雖然一開始當我接觸到他的推理理論時,我抱著懷疑的態度。但是隨著他的一次次的成功,我相信了。我認為福爾摩斯的探案法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探案方法,如果一個案子到了福爾摩斯的手上還不能偵破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將無人能解開這個案子。我嘗試著學習他的方法,雖然無意於同樣成為一名偵探,但我知道我的進步是顯著的。但是當我把我所學的東西第一次嘗試於實踐中時,我才發現了彼此間差距。當我沾沾自喜於自己發現的那一兩點線索,福爾摩斯卻冷靜地指出了我的錯誤。我才明白原來我和蘇格蘭場的那些偵探們犯下了一樣的錯誤,我曾經還常常嘲笑於他們那淤古不化的辦事作風,現在看來那不過是五十笑一百了。不過,福爾摩斯所說的那關鍵的細枝末節的不引人注意的線索是什麼呢?
我向他提出了我的疑問。
“他就放在你的面前,但重要的是你要學會觀察。”他仍然沒有做出回答,坐在那裡獨個吸著菸斗。過了一會兒,一斗煙抽完了。他恨恨地將菸斗拍在桌上,站起來惱道:“我知道,那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是突破整個案子瓶頸的關鍵。但是我卻沒法將它把整個案子聯絡起來。”
他走到牆邊,取下小提琴。吱吱嘎嘎,毫無曲調地拉了起來。
我吃不消他的噪音折磨,剛想要向他提出告辭。我以前的房東安德森太太走了上來。
“福爾摩斯先生。韋金森那個小邋遢在樓下,等著見你。”
“哦?韋金森他要見我。太好了,讓他趕快上來。”
我發現福爾摩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我於是推斷韋金森的到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先生。”韋金森汗泠泠地喘著粗氣,拖著大頭皮鞋走進客廳。把那頂黑乎乎的破氈帽抓在手裡。看見我也在後,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個禮。
“先生。”他接著稟報道,“我們照您的吩咐去尋找那位凱利小姐的行蹤,她就住在米勒大街十三號。她的屋裡另外還有一個男人在。我和納賽爾原以為他是她新的男人。不過到了八點鐘的時候,突然又來了個年輕女人。她似乎也是找來的,她走進去。和裡面的人發生了一些爭執。然後過了一會兒,那個女人就和那個男人一塊離開了。我於是讓納賽爾繼續留下監視著房子,自己悄悄地跟在了那對男女的後面。他們先是走了一段路,後來又叫了輛馬車。最後那輛馬車在葛爾爵士的府邸停了下來。”
“什麼?”我跳起來,叫道,“韋金森,你說的葛爾爵士,是不是就是皇家醫生威廉·葛爾?”
“是的,華生先生。”他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看著福爾摩斯,等待他的開口。
“很好,韋金森。你們乾得很好。”他從衣兜裡掏出一英鎊,遞給那小流浪,又說,“不過你能調查出那對男女的身份,我將更加滿意。”
“是的,先生。”韋金森回答說,“事實上我對爵士府附近的人進行了詢問,他們告訴我說那個女的叫安妮,是一名護士;而那個男的是新近出現在爵士府的一個神秘男人。他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來歷。”
“棒極了。”福爾摩斯又給了他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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