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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未必正確哦。說起這鬧得人心惶惶的連續謀殺案,我想充滿好奇心的人大有人在哦。人們一定很想知道蘇格蘭場能夠何時破案吧?”年輕的紳士,端起手邊的威士忌倒進嘴裡。然後又笑著說,“卡文特,你既然看過了屍體。有什麼感想呢?兇手是野蠻還是殘忍?”
“是瘋狂。”柯恩博士以一個精確的詞語形容說,“我們將這些屍體並排於停屍房裡進行解剖,發現她們都具有相似性:她們都是在凌晨時分被殺害的;兇手以閃電般的速度迅速制服被害人並且瞬間殺死她們;兇手在她們死後對其屍體進行損毀,有的甚至將其身體器官取走。”
“哈哈……果然是個瘋子。”安德森輕佻道,“說不定這個人是個性虐待狂也說不定。偏執和仇視婦女是他們的性格特徵,但是他們在仇視女人的同時卻對女人本身充滿強烈的好奇心。對婦女的仇恨應該出於他的母親,也許他的母親在他年輕的時候拋棄了他,再或者說這個兇手就是一個妓女的私生子。從小到大生活在極端貧窮,遭人鄙視的環境中,養成了他對人的不信任,最終造成他這種偏執仇恨的心理。而妓女,這個象徵他母親的物件則成為他報復的目標。”
“不愧是精神病學的權威,對於這類變態殺人狂的分析真是透徹精闢。”一直沉默寡言未曾開口的葛爾爵士的話聽上去像是恭維,可是後面半句卻有了譏誚的味道,“但是整個懷特切伯地區有近十萬的流浪漢、貧民,他們中的每一個都可能如你所說的因為生活在極端的貧困狀態而變成性殺人狂,而且這些人還僅僅是整個倫敦東區的百分之十。如果把整個倫敦所有的窮人加在一起,會有百萬之眾。你想讓斯文森局長怎樣去篩選一個犯人呢?”
“確實如此,從目前來看,蘇格蘭場似乎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呢?”柯恩醫生表示贊同。又問我說,“不知道福爾摩斯先生是不是有什麼方法來逮住這個狡猾的罪犯?”
“這是當然的。”我說,“如果說在倫敦還有誰能夠抓住開膛手傑克的話,我想這個人一定是福爾摩斯。”
“哦,那麼福爾摩斯先生有什麼好方法呢?”
“福爾摩斯說:兇手是裝扮成婦女的男人,人們在凌晨是不太會去注意一個穿著血跡斑斑的皮革圍裙的中年婦女的。另外兇手具有一定的解剖知識,很有可能是一名醫生。”
“原來如此。”安德森又倒入喉中一杯酒,轉而微笑而犀利地對我說“那麼華生先生的到來是受您的朋友吩咐來調查線索的吧?”
真是一個聰明而無禮的年輕人。我有些不悅。對他說,“確實我是想來調查一些線索,但是不是受福爾摩斯所託。安德森醫生,在您的身邊,不知有多少精神有問題的醫生呢?研究精神病的醫生很多自己也是精神病嘞。”
“嘿嘿……這可是指著和尚罵賊禿,你的意思是指我是個瘋子吧。不過我非常遺憾地要告訴你,我的精神完全正常。”
“沒有一個精神病會承認自己是有病的。”我說,“就像殺人犯都會說自己沒有殺人一樣。”
彼此之間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相互惡言惡語地攻擊著。柯恩先生尷尬地夾在我們中間,好容易擠出一句話來。“在我們檢查屍體的時候也認為,謀殺者具有一定的醫學知識。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兇手就一定是醫生。更何況倫敦的醫生多達數萬,也不能確定這個兇手就在我們之間啊。”
“是的,柯恩先生。我很抱歉,安德森醫生,我剛才並不是有心針對你的,我只是想,如果兇手如我們分析的既是一個精神病又是一個醫生,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很多。”
“法蘭西斯·湯姆伯蒂。”葛爾爵士又一次以他那低沉的語氣說,“不知這個人是不是符合你們兩位所說的條件呢?”
另外兩位異口同聲的贊成起來。
“有人說他是個同性戀者,對女子有仇視情緒。而且這個人年幼時曾跟紐約一個聲名狼藉的藥劑師學習。他因為不名譽的官司,離開美國來到了倫敦,在七月份的時候因為用武器和暴力侵犯男子而被傳訊。”
一條多麼重要的線索哦。正如葛爾爵士所說,這個人的確符合我們剛才所討論的傑克的特徵。我甚至已經認定這個人就是在這兩個月來連續犯下五期謀殺案的——開膛手傑克。不過我又想起了福爾摩斯的話:從依據不充分的材料中進行推理總是非常危險的。
“紳士們。我忽然想起了這麼一個人。奧斯特洛格醫生,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柯恩醫生問。
“這個人是……”
“一名俄國醫生,前科多得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