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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的紅嘴唇張開著,停了幾秒說,“我在這間房子裡。”
“怎麼說才好呢。盧良先生是元旦回來的,在這之前,我和乾一一起住在這個房子裡。後來他父親從臺灣來了,我就搬到了我的一個同學家暫住。那天我和乾一說好了和盧良先生見面,後來因為乾一公司裡有事就耽擱了。乾一知道她父親先生非常討厭不守約的人,所以就讓我一個人先回來。但是……”楊寶寶換了個坐姿繼續說,“沒想到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被淋成了落湯雞。到這後我只能匆匆地盧良先生打了個招呼,去洗澡間衝淋。等我洗完以後出來,就聽說盧良先生死了。”
“你是聽誰說的?”
“是……乾一。”她遲緩了幾秒鐘,然後一口氣說出來,“乾一在書房裡大叫父親,我跑過去看,他就見他在書房裡發呆,看家我後急著吩咐我打電話求救。”
“嗯。”我和泉不約而同地點點頭,接著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去哪裡打的電話?”
“乾一的房間。”
“書房裡沒有電話嗎?”
她沉默了,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我們,我明白了。
“好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先看看案發的現場,可以嗎?”
“這個,當然。王阿姨。”楊寶寶站了起來。
案發的現場是位於二樓南面的大書房裡面。據盧家僱傭的保姆王阿姨說,自從盧良死後,這個房間按照警察的吩咐一直保持著當天的原狀,唯一的差別,就是地板、傢俱、擺設上長出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我在那位王阿姨不悅的神色中開啟房間裡的電燈,環顧四周。那是一間大約二十平方的房間,進門的地方依牆分別擺著兩張沙發,中間是一支慄褐色的紅木掛衣架。北面是一排落地的大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插滿了藏書;而南面的窗戶下襬放著同色系的紅木大寫字檯和一把寬大舒適的老闆轉椅。一個奇怪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南面窗戶的窗簾拉著,而大轉椅後面的落地窗簾卻是拉著。
“王阿姨,你說這個房間在案發後沒有人動過。”
“是的。”她非常肯定。
“那些窗簾,那天也是這樣的?”
“是。”她的頭沒有轉動,對著我肯定地說。
“哈哈……怪了。”我輕輕嘀咕一句,小泉在我身邊贊同的點點頭。看來她也發現了這個奇妙之處。我走到落地窗簾下邊,一把將它拉開。在那後面的原來是,一扇落地玻璃窗,跨出去,是一個將近十平方的陽臺。整個陽臺用玻璃和窗戶封閉起來,既能採光通風,又能擋風避雨。
“楊小姐,你能向我們模仿一下那天盧良先生死時的樣子嗎?”
“啊!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小泉問道,然後不等她回答,自己又給出了答案,“對了盧乾一讓你去打電話,而之後……警察是不會讓你們進屋的。”
“是的。”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雙手互抓著,轉動起左手上套著的小手鐲,“我不知道,我一點也不知道那天這間屋子裡發生了什麼。”
“但是你卻肯定盧乾一不是兇手。”我帶著故意,自言自語起來,走到南面的窗臺邊。
“為什麼盧良的書房裡面,南面的窗簾拉開著,而身後陽臺的窗簾卻是緊緊拉起呢。是不是當時他正站在這邊往下看什麼東西呢?或者說那個時候他約了某人,正在等他?”完全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但卻深深地吸引著我。我順手開啟一扇窗戶,將腦袋探出去。
這個窗戶的下面正是盧家的大門口,放眼下去,就見來時的寬闊馬路向外蜿蜒出去。小泉的銀灰色凌志車此刻在屋後灼熱地陽光下,向我發出耀眼的光芒。
又一輛棗紅色的桑塔納2000向著這邊開過來,到門口後,又猶猶豫豫地停在了漂亮凌志的身邊。我一看那車的車牌,暈了。竟然是張刑的寶駒——被他稱之為“赤兔”,三國看多的結果。
張刑從駕駛座上出來,擄了擄他最近日益豐滿的肚子,抬起頭,笑眯眯地衝我揮揮手。車上又下來了四個人。三個穿警服,一個穿西裝。那個穿西裝地夾在兩個年輕的阿警察之間。不緊不慢地跟著走,雙手很不自然地往下垂。
“乾一。”
“是盧先生啊。”盧家的兩個年紀頗懸殊的女人認出來者,一起走下樓去。
那個被張刑介紹的叫做劉大名的警察敢怒而不敢言地坐在客廳地沙發上,瞪著我。聽張刑說:“好傢伙,我接到線報,說盧良請的律師們來盧家調查取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