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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手中的紙筆,收拾妥帖,就準備領人出去,去探看一下時疫,沒想到他剛剛走出書房,秦氏便走了進來,一見戴明澤要出去,她便道:“明澤,你真的要去看時疫區嗎?那些人都會咬人,那髒病會傳染,但凡被染上了,都不能活命的。”秦氏十分擔心的說道。
近日來,具體的說,還要從上次浴佛節,也就是康王殿下趙季風卻行刺那天開始,整個上京爆發了一場時疫,患病者先是發現低熱,噁心,頭痛等症狀,剛開始城裡的大夫都認為只是普通的傷寒罷了。可是漸漸的那些人還是畏懼聲音,光芒,還有風,然後喉嚨會幹燥起來。隨著病情的發展,會表現出極度的恐怖、恐水、怕風,然後就開始呼吸困難,全身痙攣,到了後期,整個人的面容都會發生改變,口不能閉,眼球凸起,之後大約十天左右,那些人便不治身亡了。目前還未發現如何去根治這些病,於是發現一個,便將一個人送到時疫區,免得去傳染別人。
而如今上京市但凡談到時疫區,人人都為之色變。秦氏身為戴明澤的生母,自然是相當的不希望戴明澤以身犯險了。讓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阿母,那是我的職責所在,如今煦之早就到了時疫區,他都能去的,我如何去不得。你就不要攔著我了,就讓我去好不好?”戴明澤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準備去探看那些病重之人。
“不行,我說了,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那種地方,今日我說什麼都不讓你去。”秦氏這一次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是定不讓戴明澤去那種地方。
戴明澤蹙眉深望著秦氏,他一直都在隱忍,這些天,自從那日姜如意在浴佛節上,寧願空手接白刃,也不願意假手與他,那一刻起,戴明澤才知曉,他怕是永遠失去姜如意了。
“我不欠人情!”
這是姜如意的原話,當時他準備以身相護,可是她卻伸出手去,捉住了那大刀,根本就不接受他的恩惠。可是她卻在下一刻,被傅伯南護在身後,一想起那個畫面,戴明澤心裡便是一陣心痛。姜如意明明就是他的髮妻,明明就是她,他怎麼會休了她呢?
“阿母,不行,我必須去。”
一直以來戴明澤都是十分孝順的兒子,但凡秦氏所說的,他都不會反對,反而是全心全意的滿足了。即便他一回來,就瞧見了姜如意被休,他雖然一直在心裡抱怨秦氏,可是從未在她面前提及過。
“不能去!”秦氏再次堅持道。
而此時的戴明澤突然就大吼道:“阿母,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已經失去如意了,難道你還想我連大夏右相的位置都保不住嗎?”生平第一次,戴明澤衝著秦氏大吼,發起火來。
“三郎,你這是在怪阿母嗎?你是在怪阿母騙你休瞭如意嗎?”
秦氏一臉的震驚,一直以來戴明澤都是溫潤的,從來不曾發火的人,長這麼大,不管遇到什麼大事情,他從來都是隱忍,從來不給她臉色看的。
戴明澤見秦氏一臉的擔憂,如今的秦氏早就不是當初的上京第一美人了,她已經老了,雙鬢已經斑白了。戴明澤見他一吼,竟是將秦氏嚇得面容蒼白,又想起了當年他因腿疾,從小備受歧視,秦氏為了治好他的腿,到處尋醫問藥,很是辛苦。加上秦氏中年喪夫,獨自拉扯他們兄妹四人,而且他的兩個哥哥,已經戰死沙場,整個戴家也就他一個男兒。秦氏欺騙他休棄姜如意,想要他再娶,早日會戴家開枝散葉,戴明澤倒是也理解她的心思。
秦氏也是可憐人,少時喪父,中年喪夫,晚年喪子,人生三大悲事,她已經佔全了。姜如意娶回來,佔據著戴明澤正妻的位置,又是個傻子,又不能生養,秦氏自然不忍自己的兒子與這樣的人過了,於是才會對姜如意那般的。
“阿母,你不要這麼想,沒有?只是這一次時疫爆發,我若不去,於情於理不和,你和晴兒就在家裡好生休息便是。我去去就歸。”戴明澤拍了拍秦氏的手,便揚長而去,這一次秦氏倒是沒有攔住。
時疫區在上京的郊區,等到戴明澤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煦之如何?”
儘管戴明澤和傅伯南兩人在姜如意這件事情上成見極深,不過這兩人對待政務都是同樣的用心,“不好,人數越來越多,太醫院竟然到現在也無法給出病症的源頭,而且這病還有潛伏期,也就是說還有人沒有到這裡?”傅伯南習慣性的蹙眉,方才他已經進去時疫區看了那些患病的人,那些患病的人嚴重的已經出現死症了,而且較輕的也因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正在往嚴重的發展,這樣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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