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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媽媽都已經去世了,儘管姐姐還在極力隱瞞著,但他其實早已經知道了。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並從Divel那裡得到了證實,雖然痛苦,卻很平靜的接受了。
只是請教堂的神父為自己的母親舉行了小小的葬禮彌撒。
儘管根本沒有舉行過葬禮。
他隱約明白,父親留下來的遺產,可能極其寵大的。
哪怕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對平民百姓來說,也是天文數字。
溫維士若真的很在乎這筆遺產,那麼在最初之時,就不應該把他帶過來。
而且還是親自來帶他……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如果他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父親、姐姐、溫維士以及Divel等等這些人,那麼他的痛苦無疑會顯得狹隘而又分明。
儘管,今夜他詛咒了溫維士,可內心卻一點都不好過。
畢竟,他曾經那麼期待這一次能夠見到溫維士。
儘管,一直以為溫維士象是極盡可能的忽視他。
愈是這樣,他就偏偏愈想得到溫維士的認可。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微笑,他就覺得世界都會變得完全不同。
在輾轉反側之中,黎明又來到了。
全新的一天開始了。
夢想已久的中氏早餐,在接到Divel的電話時,李樂優興奮不已。
因為Divel要帶他去吃香港的早茶。
姐姐已經給他準備了很多名牌衣服,大部分都是日常的休閒裝。
色調清冷,款式簡約,做工和麵料卻是一等一的。
而這一次,無論是衣服、褲子、鞋子,都已經幫他搭配好了。
可以拿來就穿,完全不必費心思考慮如何搭配。
穿戴完畢之後,他對著全身鏡仔細觀瞧。
他現在已經明白,細節才是最重要的。
鏡中的年青人,看起來時尚、簡單而又貴重,完全沒有因為一身新衣物,而顯得突兀刺目。
他努力的微笑著,鏡中年青人的雙眸,象是自己有了意志般,顧盼有神,春意盎然……
嘴角抽搐了一下,忙又收斂了微笑,擺出一臉的嚴肅。
眉目往下微瞌,又將單手□褲兜裡,假裝成熟穩重……
腦子裡立刻浮現出昨晚溫維士冷笑著所說的話,就算他穿上聖袍也掩蓋不了他曾經身為男。妓的事實。
不!溫維士所說的,全都是放屁!
他下意識將襯衣最上的扣子也扣上了。
雖然感覺有點奇怪,可是他絕對不能讓人感覺很輕浮或是輕挑。
……或許他應該換一個顏色,黑色的看起來更顯穩重。
不過,這時節香港的氣溫,就算把外套脫了,就穿一件襯衫或是長袖T恤,也差不多。
正躊躇著,要換顏色暗沉一些的,Divel已經打電話過來。
“樂優,我已經快到大門口了,你準備好了沒有?”
“已經好了,來了。”
也顧不得換衣服,李樂優匆匆往樓下走去。
跑下旋轉樓梯,卻看到溫維士竟然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
他下意識的抬手看看時間,明明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溫維士不是應該去工作了麼?
對了,溫維士究竟幹什麼的?
或許,溫維士已經根本不需要工作了。
他暗暗吸氣,低頭順眉,儘量讓腳步不發出一丁點聲響。
想象著自己變成一團空氣,或者不存在。
他根本不想跟溫維士照面,不想和對方說任何一句話。
“去哪裡?”
希望很快的破滅了。
當他的腳步朝門口方向才移動了二三步而已,溫維士的質問隨之而來了。
李樂優停駐了腳步卻依舊保持著低頭垂睫的姿態,耐著十二萬分的性子,也顧不得附近的傭人會不會聽到,輕聲說:“姐夫,孝哥要帶我出去喝早茶——”
溫維士已經將手裡的報紙擱下,站起身,眉頭擰成麻花狀。
“薛勤孝?這二年多時間,你旁的沒學會多少,倒把Divel哄的團團轉!”
李樂優目光直視自己的鞋面,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在國外,大家都是中國人,應該守望相助,成為朋友是很自然的事。”
“你都是這麼低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