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因。」
「我累了啊。」
這大概也是事先準備好的臺詞吧?
「總覺得非常疲倦……疲於思索、煩惱各式各樣的事。」
「我也總是在思索、煩惱各式各樣的事。」
「哪些事?」
「問我是哪些事……」
你是不是不喜歡被我抱之類、你是不是對我跟朋香的過去胡思亂想之類,還有你是不是被青野糾纏之類。
「——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說出來的事。」
才不是。其實只要數十秒就能說完。
不對,可能還可以整理得更簡短。濃縮起來應該就是「你真的喜歡我嗎?」吧。只是因為知道死纏爛打追問這個問題的男人有多丟臉、多囉嗦,所以說不出口罷了。
「如果彼此都累了的話,這不是剛好嗎?這就叫做正是時候吧……我果然好像不是那邊的人嘛。」
「你現在才說這個嗎?」
「我想的場先生應該也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
我是哪一邊的人?換句話說,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還是像小幸說的,是所謂接近異性戀的同性戀呢?說老實話,連自己都不太明白。
但現在自己喜歡花島。只有這點是千真萬確的,為什麼這樣還不行?
「你不要擅自決定我的事啦。」
「……也對呢,不管的場先生怎麼樣,總之我已經忍到極限了。」
「極限?到底是什麼極限啊?」
「昨天我在靜岡把手機弄壞了,我把手機砸向柏油路。」
「……為什麼?」
「因為受不了的場先生髮來的簡訊和打來的電話。」
聽到比想像中更狠毒的臺詞,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無法忍受……你的名字出現在螢幕上。」
急速墜落。
感覺血液轟地一聲沉到腳底。
心臟還好吧?還有在跳嗎?
宗憲無意識地把手探向領帶結,覺得喉嚨梗塞難以呼吸。
「這樣啊。」
喉嚨發出平淡的聲音。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聲音一樣。
還真是斬得乾乾淨淨。
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宗憲到那種地步呢?明明見不到幾次面、講不到幾句話——卻還是非常輕易地變心了。
「也就是說你討厭我了吧?」
「……」
花島低下頭無言以對。
「你就說『對』啊。」
如果是被討厭了的話,自己就會放棄。
只能放棄了,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自己也活了三十八年。又不是第一次失戀,也知道過一段時間傷口就會痊癒。
「……的場先生也一樣,是一時的情感啊。」
「就叫你不要臆測我的想法啊,我是在問你怎麼想。」
「我討厭你。」
花島抬起頭瞪著的場。
這次他的臉上出現帶有情緒的表情。
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自己因此稍微鬆了一口氣。像剛才那樣眼神有如人偶般的花島,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我最討厭你這種人。」
「……這樣啊。」
當他正打算說「那就沒辦法了」的時候,咳嗽頓時發作。宗憲像是要一口氣咳回剛才停下的份似的,自胸口以上的整個上半身都彎了下來,劇烈地拼命咳嗽。
「……你沒事吧?」
宗憲感覺到花島靠近的氣息,伸出左手製止他。雖然想說「別管我了」但咳嗽遲遲停不下來,這時業務課長近藤剛好吃完午餐回來,對自己搭話道:「哎呀,怎麼了?」
「真嚴重耶,的場。下午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咳咳……不用……已經、沒事、了。」
終於得以挺起身體。咳得太嚴重,眼角滲出淚來。
「……我先走了。再見,的場先生,請保重。」
花島鞠躬示意後從大門走進公司。因為他很快就轉過身去,所以不知道他露出怎樣的表情。
「你們又一起出去啦?感情真好耶。」
「……咳咳,也沒有啦。」
其實我剛剛被甩了。
自己自暴自棄到很想幹脆這麼講。
結束了啊。
就這樣結束了啊。
多麼空虛啊……
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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