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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楠的耳垂很薄,沿著一道柔軟的斜線偏下來,勾出一個輕微的弧度。耳垂厚有福氣,這麼說來邱楠是個福薄的人。一出生就被拋棄,混跡霓虹街嚐盡世間冷暖,確實不是什麼好的開始。
可以後不同了,談諱的眼中流露出些許溫柔,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邱楠。但也許,被自己看中也是另一種不幸吧。
“還不打嗎?”談諱長時間的摩挲讓邱楠有些不耐煩。
不知道為什麼,談諱的指腹很粗糙,厚厚的硬繭刺激著邱楠的面板,讓他的身體都燥熱起來。
“把槍給我。”談諱沈聲道。
將工具做好消毒,談諱將槍口放在邱楠耳垂上。只有一用力,槍口內的針頭就會刺穿邱楠的耳垂,留下抹不去的痕跡。
“別亂動,不然可就不是一個小洞的問題了。”微微上翹的音調又恢復了往常的散漫與輕鬆。
“不用你多嘴。”邱楠低聲道。恢復常態的談諱讓他鬆了一口氣,甚至忽略了穿耳洞的緊張感。
談諱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現在能體會到宗彥給奴隸做標記的心情了。打上自己專屬的符號,向世人宣告他的歸屬,讓他一生都無法抹掉自己的痕跡。
“你到底動不……啊!”邱楠發出一聲低呼,瞬間傳來的一陣刺痛讓他來不及防備,明明不想這麼丟臉的。
“老實做好。”談諱忙道,“等我把針頭拔出來。”
銀色的針尖上帶著一抹血痕,隨著抽出的動作留在了邱楠的面板上,聚成一滴血珠。談諱忽然低下頭,舌尖在邱楠的耳垂一勾,將鮮紅的血滴吸入口中。
“你做什麼!”邱楠猛然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手臂掃到,搖搖晃晃地不肯倒下。
這就炸毛了,談諱無奈地攤手,“消毒啊。”
“胡說,你剛剛明明是用、用……”邱楠的兩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
忘記小楠這方面很單純了,談諱也有些後悔,硬著頭皮解釋道:“唾液可以消毒,你不會不知道吧。都說養兒防老,你倒好,拿我當仇人啊。”
邱楠懷疑地打量著談諱,看他的雙手確實不方便動作,但還是心存疑慮,只是反駁的聲音還是弱了些。“我又不是你兒子。”
是就糟了,談諱暗道。“過來,還沒完呢。”
“還要做什麼,我自己來。”邱楠堅持道。
看邱楠戒備的模樣,談諱也知道是自己太冒進了,只得退了一步。揚了揚手中細小的塑膠棒,談諱道:“用酒精消毒,把這個插進去。”
“不用了。”邱楠一手拿起酒精棉棒,一手又取出了耳釘,在耳釘的針柄上仔細擦拭一番。
知道邱楠的意圖,談諱的眼神黯淡下來。“還是我來吧,你自己不方便。”
接過邱楠手中的耳釘,談諱輕巧地將它鑲入邱楠剛剛打好的耳洞中,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個所謂的淚痣扔掉,換上自己特製的標記。
急不可耐地伸手撫觸,卻碰到談諱流連不去的指尖,邱楠心中一動,急退了兩步。
“我去問那家夥。”說完不等談諱反應,就朝洗手間走去。
正打算靠著牆壁休息一會兒的陽子被突然闖入的邱楠嚇了一跳,慌張道:“楠哥饒命了,我可什麼都沒幹啊。”
將陽子拖回客廳,一腳踢到地上,邱楠問道:“人到底是誰殺的!”
“不是要殺我啊,”陽子拍了拍胸脯,“不是說明天再審嗎?”
往常談諱是不會接觸藍火內部事務的,今天卻意外地留在客廳,似乎要旁觀他的問話,讓邱楠覺得芒刺在背,煩躁的情緒自然發洩在了陽子身上。
“哎呦!”又捱了幾腳的陽子叫了兩聲,看到邱楠又掏出匕首,忙叫道,“楠哥,我是真不能說啊。我今天洩了密,明天就會橫屍街頭啊!”
“你不說也一樣是死。”邱楠冷冷道,只是臉上還微微泛著紅。
陽子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邱楠的心狠手辣他清楚得很。
“小楠,你先回房,我幫你問。”談諱忽然道。
“你問?”邱楠和陽子異口同聲道。
談諱點點頭,表情難得的認真。邱楠猶豫了一下道:“五分鍾。”
看邱楠關上了房門,談諱走道陽子身邊。“幫我做件事,我保你的命。”
☆、17你來我往(1)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最早動手的人是誰?”邱楠懷疑道。
“是,”不知道談諱對陽子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