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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特羅先生?克里斯先生早上來過,不久又離開了,他說您要他出差,怎麼——”
“哦,沒什麼,我只是一時疏忽,說錯了出差的地點,我應該派他去紐約的——”阿爾弗雷德迂迴地試探——他暫時還不想把事情鬧大,如果讓外人知道了他與克里斯的關係對他絕沒任何好處。
“可是他已經坐船離開去附近的羅格島了,還帶著行李——”
“啊,沒關係,我已經知道他的去向了,只要馬上通知他就可以了,他的工作還是暫時由雷德先生代替,其他事情我會再安排,請繼續工作吧——”阿爾弗雷德說完,緩緩地放下電話,他已經不再想發脾氣了,他必須好好想想,克里斯他——
他真的逃走了嗎?他昨晚剛剛和他那麼激烈地告白過!他緊緊摟抱著他快要將他鑲入身體的力道與溫度還是那麼真實地粘連在他的肌膚上!他強迫愛過他的證據甚至還殘留在他體內!他怎麼能就真的拋下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呢?他甚至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隻言片語……對!也許——
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阿爾弗雷德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忘記了身體的所有不適,飛快地衝上樓梯,奔進克里斯的房間——
一定有的!他一定會留下一些東西給他的!他並不怕他!所以他即使走了也不會真正逃避他!
“哪裡——在哪裡——”他瘋狂地掀開床單,拉掉枕套,拽開抽屜——搜尋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可是什麼也沒有,連一張紙屑也沒有!他幾乎把整個房間翻了過來,卻仍然一無所獲!
“混蛋!我要殺了你!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阿爾弗雷德對著窗外的天空大喊,周圍樹上的鳥兒驚得紛紛拍打著翅膀撲拉拉拉地飛起來,烏雲再次遮蔽了陽光——
喊夠了,也已經精疲力竭了,他喊了女傭來打掃一片狼籍的房間,自己拖著沉重的身軀走回臥室,他太累了,必須先好好休息一下——
“這,這是——”
雪白的床單上襯著一大片鮮紅豔麗的玫瑰花瓣,血一般的花瓣隱隱散發出陣陣暗香,花瓣中有一隻完整的白玫瑰,長長的綠莖上套著一枚金色的戒指——
“啊,痛!”
手指被扎出了鮮血,阿爾弗雷德才想到——玫瑰雖美,卻長滿了鋒利的芒刺,血滴班駁地染紅了白玫瑰的花瓣——他輕輕地褪下那枚戒指,戒指內刻著一行小字——阿爾弗雷德,我愛你!以血發誓!
以血發誓!呵呵呵——以血發誓!這個狡猾的男人!他竟以這種方式強迫他與他發下血誓!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阿爾弗雷德攥著戒指,大笑著倒在床上,花瓣中央,紅玫瑰是他的外表,襯得他檀黑的發,雪白的膚,碧綠的眼更加美麗出色;而白玫瑰是他的心,他要用血染紅他蒼白的心;最後,以黃金的枷鎖將他一輩子套牢!
這就是他要對他說的話!即使沒有用言語表達出來,他仍能奇蹟似的猜出他深刻的用意!
“好啊好啊!克里斯!我等著你!等你回來捕捉我!想套住我還沒有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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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格島
“克里斯,你還在想阿爾弗雷德·帕爾特羅嗎?你想找一個好男人作伴侶是很容易的事,你沒注意這兩天一直試圖接近你的那孩子嗎?他說他對你一見鍾情!”雅碧·羅絲——原本是漁民,現在是這個小島上的女首領,有點類似於海盜頭子的角色——從白色的海邊小屋裡走出來,坐在克里斯身邊,熱情地塞給他一隻剛摘下來的椰子——“這是那孩子要我拿來討好你的,因為你對他太冷淡了,他很難過。”
“我對他冷淡是為了他好,我既然不能回應他就不可以與他太過接近,否則以後帶給他的就不是難過而是傷害了。”克里斯搖搖頭,從地上掬起一把海沙,讓它們輕輕從他的指間劃落。
“你為什麼偏偏對那個蛇蠍美人如此死心塌地呢?難道他是妖怪,真的有魅惑人心的魅力?”雅碧·羅絲用一隻被太陽曬得黝黑髮亮的胳膊,象好兄弟一般搭著克里斯的肩問。
“沒錯,他的確是個妖怪!至少對我來說他的魅力是永遠不可抗拒的!否則我怎麼會第一次見面就捱了他一巴掌還會愛上他呢?”克里斯抓抓頭髮,自嘲地說。
“我早說過了,他就是住在帕桑德蘭島上的一隻海怪!吸走了你的靈魂!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雅碧·羅絲見克里斯對那隻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