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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懌琛傻傻的笑著：“是，孩子，要小心孩子。”他把身體往下縮，縮到我還未隆起的小腹上，輕輕貼在那裡。

我問：“你做什麼？”

穆懌琛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我在聽寶寶說話。”

我不禁覺得好笑：“還沒成型呢，怎麼說話？”

“真的有在說話。”穆懌琛趴在那裡，聽的十分認真。

“胡說八道。”

“清琬，你猜寶寶說什麼了？”他抬起頭來看著我，笑容沉沉：“寶寶說，媽媽不生氣了，爸爸好開心，寶寶也好開心。”他又低下頭，小心翼翼撫著我的肚子：“寶寶寶寶，你在媽媽肚子裡可要聽話，不許調皮把媽媽弄的很難受，不然，你出來了，爸爸可不會饒了你。”

我揚了揚唇，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這樣的日子……真好！

我輕輕撫著他的頭髮，看著他那麼溫柔的貼在那裡，心裡一酸，不自覺的溼了眼眶，我仰了仰頭，把眼淚忍了回去。

穆懌琛起身摟住我，聲音柔柔的：“清琬，你說，寶寶出生了，長得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

我微笑說：“像我們兩個多一些。”

穆懌琛盯著我，一邊看一邊做分析：“那……眼睛像你，鼻子像我，嘴巴像你，下巴像我……”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趣，就由他一直說著，最後還打鬧了一番才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穆懌琛早早就起床做了早飯，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他對做飯已經得心應手，總是擔心我營養不夠，每天早上都蒸了雞蛋要我吃。

吃過早飯，我們散步去了外灘，很久沒有逛外灘了，有一種熟悉感又有一種陌生感。

此後經年，我們還有機會這樣手牽著手走在觀光大道上嗎？或許，這是最後一次了！

懷著孩子經不起折騰，走了一會兒就覺得很累，走走停停，一個上午也沒走多遠，吃過午飯，穆懌琛擔心我太累，就帶我回去了。

次日中午，穆懌琛去公司以後，我給江文彬打了電話，約好在醫院見面，我過去時，他已經在等我了，辦好手續，江文彬簽了字，陪著我在外面等候。

我的心狂跳不止，彷彿要跳出了嗓子口，我心裡一遍一遍問自己，真的不要這個孩子嗎？

我緊張的手心捏起一把冷汗，醫生出來叫我時，我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反條件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江文彬輕聲說：“清琬，要不咱們回去吧？”

我頓了頓，用力搖頭：“不！”

江文彬遲疑了兩秒，低聲說：“你要是願意，我可以照顧你和孩子。”

我心裡一慟，抬眸看著他：“文彬，謝謝你，我先進去了。”

不敢再猶豫，我用力咬住唇，一步一步往裡走，那裡面有一張床，醫生叫我躺上去，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躺了上去。

心裡複雜難言，滿腦子都是臥室牆壁上的畫紙，好多的寶寶。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如果你來到這個世界上會不快樂，媽媽寧願你不要來，來世，你一定要投胎一個好人家！

醫生撩開我的裙子，我雙手緊緊抓著床單，呼吸逐漸急促，當冰冷的儀器觸碰到我最私密的地方，我全身劇烈顫抖……

098章　暗生波瀾暗生變

醫生見我抖的厲害，壓了壓我的膝蓋，問我：“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我在舌尖上輕輕一咬，努力平靜下來：“不……不用了。”我閉上眼睛，在心裡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很快的，很快就過去了，放鬆，放鬆！

儘管我極力的想要鎮定，身體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醫生就讓兩名助手壓住我的腿，我突然像發瘋了一樣，用力掙扎起來，那醫生有些惱了，瞪著眼睛說：“你到底要不要做？”

我……我要不要做？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心裡正苦苦糾結著，忽聽“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我被嚇了一大跳，放眼望去，只見穆懌琛怒火朝天的衝進來，三兩步跨到我身旁，握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拉，替我理好裙子，不顧醫生目瞪口呆，打橫抱起我往外走。

我伸手去推他，他把我抱得更緊，臉色鐵青的走出醫院，把我放到他車上，我反抗激烈，他一放下我，我就要推開車門下車，他又把我抱起來，搭了醫院門口的計程車，我還是反抗，拼命的拉扯他的衣服，他雙手捧起我的臉，熾熱的唇吻住我，我推不開他，被他吻的透不過氣來，直到全身無力，我不再掙扎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