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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死了,你的肉都藏哪了!」韓秋銘一邊揉著手臂,一邊抱怨。
被嫌棄的安生委屈的低下頭,喃喃道:「我正在長身體。」
「好了,你趴一會兒吧,等午餐時間到了我再叫你。」
點點頭,安生乖巧的趴在桌子上,側著腦袋看書中的韓秋銘,沒一會兒就閉上眼昏昏睡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始終保持著同一姿勢看書的韓秋銘感覺有些疲憊,他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動了動脖子,突然眼角的餘光掃到從窗邊走過的人影,他思索片刻,快步走了出去。
「布蘭德。」
聽見韓秋銘的叫喚,布蘭德停下腳步,他對跟在自己身邊的其他人道:「你們先走。」
見對方是韓秋銘,其他人也就放心的離去了。
「昨天為什麼不出面?」韓秋銘單刀直入的問。
「有煙嗎?」布蘭德挑眉問。
皺了下眉,韓秋銘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丟給他。
用力吸了口煙後,布蘭德才開口:「你為什麼這麼護他?」
「他只是個孩子。」
「秋,這不像你,你一直都是冷靜理智,並且十分清楚該如何保護自己的人,好吧,雖然有時候你的確很容易心軟,但通常你只做在你能力範圍內的事。」
「我不覺得護著他是在我能力範圍外的事,你肯接收不就好了。」韓秋銘皺眉抱怨。
「我討厭那小鬼。」布蘭德掐滅手中的煙,藍色的眸透露出不悅。
「他只是一個孩子,也沒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討厭他?」韓秋銘揉了揉眉心,感覺頭大。說服工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困難,布蘭德是個喜好分明的人,想要扭轉他對一個人的看法是件非常難的事,不過即使再難,他都要試一下。
布蘭德沒答話,他略顯急躁的再次點了根菸,此刻的他非常怨恨韓秋銘的遲鈍。
布蘭德與韓秋銘是在監獄外相識的,年少的韓秋銘曾有過很長一段時間混跡於紐約的黑街之中,聰明的他很快便被黑街中各幫派所關注,其中不乏有人邀請他加入自己的幫派,但韓秋銘卻始終沒有答應。
他總說自己懶散慣了,做不了大事,但大家都知道韓秋銘表面上看起來懶懶散散,彷彿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個重義氣,心腸軟的老好人。在一次他幫一個熟識的小鬼擺平麻煩後,一些處於黑街最低層的小混混在遇上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事都會跑去找他求助。久而久之,一些大幫派在發生矛盾,卻都不想扯破臉皮的情況下,韓秋銘還會被拉去當和事佬,雖然韓秋銘每次都抱怨麻煩,但他每次都盡心盡力的將事情做到最好,而且從來沒有要求過要報酬。
漸漸的,韓秋銘成為黑街之中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布蘭德所在的幫派的老大與韓秋銘關係很好,他經常能看見韓秋銘出入總部,但對於這個特別得到自家老大青睞的少年,布蘭德一直都沒什麼好感,他討厭這種只會動嘴的軟骨頭,對布蘭德來說,真正的男人是要能拼能打,浴血奮戰的,但一次意外改變了布蘭德的想法。
年少氣盛的布蘭德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帶了幾個好兄弟單槍匹馬的就毀了一個敵對幫派最賺錢的夜總會,卻沒想到事情沒有做乾淨被人查到,被人揍暈了綁去一個倉庫狠狠教訓,差點死掉,最後是韓秋銘救了他。
出現在垂死的布蘭德面前的韓秋銘,在當時的他看來宛如救世主,經過簡單的談判,他就輕易的將自己從那個見鬼的地方帶了出來,從那一刻起,布蘭德就告訴自己再也不能小看這個瘦弱的少年。
之後,布蘭德主動與韓秋銘交好,性格直爽的布蘭德輕易就得到了韓秋銘的好感,兩人很快便成為好友,在相處的過程中,布蘭德漸漸對韓秋銘萌生出好感,但年少的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時,韓秋銘就從黑街中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原本布蘭德以為兩人再無相見之日,卻沒想到再次相見竟然是在監獄。
能與韓秋銘重遇,布蘭德感到很高興,他很清楚韓秋銘的能力,在這崇尚暴力的封閉空間中,他一定會過得很辛苦,所以布蘭德主動向韓秋銘將他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中,卻沒想到竟然被他拒絕,布蘭德當時感到很受傷,所以他賭氣沒再管他,他原本以為讓韓秋銘認識到監獄的殘酷後,他就會主動來找他尋求庇護。
但布蘭德沒有想到的是,韓秋銘竟然能憑藉自己的能力摸索出一套屬於他的生存方式,他並不強壯,身手也不好,可是他還是能一如當年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