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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我，不是麼？”左棠棠想到這一切，想到那天她忽上忽下的心情，想著一臉期待他看到訊息時的反應，忽然發現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好傻，好像這麼多年來，她這一點一直都沒有變呢。

頻道里再一次沉默了。

直到好久，好久，才再次傳來沐雲閒的聲音，不復先前的清朗，反倒是有點低沉的說著：“不是打發，也不是忽略……”

“呵呵，那是什麼啊？”左棠棠滿心的憤怒，“不是打發，不是忽略，那你說啊，到底是什麼啊？到底是什麼才可以對那樣的我，那樣滿心祝福的我，回覆如同像一個回覆陌生人的回答！”

“因為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被左棠棠一聲聲質問的沐雲閒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不知道說什麼？”左棠棠發現她心中原本的憤怒，委屈，不滿，此刻好像都沒有了，與此同時，一種似乎可以涼透人心的悲哀卻無法抑制的蔓延開來。

不知道說什麼？

呵呵。

不知道說什麼？

左棠棠在心頭涼涼的笑著。

每天在遊戲裡的互相問候，做任務時的關心，囑咐她晚上不要熬夜，督促她要記得吃早飯，難過的時候帶她去下副本虐怪，舒適的時候帶她去各個不知名的地方看風景，可以隨時共騎一匹馬，走遍遊戲地圖裡的所有角落。

到了現在，到了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

左棠棠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般的存在，他們之間發生過那麼多的事，每一點每一滴，她都牢牢的記著的，可就這樣一個差不多每日朝夕相處的人，卻告訴她，對於她的訊息，他回應不了。

哦，不對呢。

她那短短的訊息裡面還有那個她一直可以忽略卻一直埋藏在心中的那句——喜歡。

是他回應不了這個麼？

左棠棠嗤笑著。

遊戲裡的種種，難道那不能代表著喜歡麼？

她一直以為，有些話，不說出口，雙方心意互相瞭解，也是一件極美的事。

可現在，好像有些人連承認都不敢呢。

她說了，沒錯，喜歡就像是一個捅破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