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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報間諜任務。“陳雲同志?那……那一定是特別重要的任務。”陳寶琦馬上明白,正是因為明白年輕妻子要去接受這樣重要的任務,所以他有些擔心道:“你一個人去?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去?”張露萍摟著丈夫的脖子,溫柔而又不捨地:“是叫我一個人去,因為任務很特殊,我們倆個一起去反而會不好的……”寶琦明白了,說:“可我很擔心,你還不到20歲的四川娃兒。”張露萍立即小嘴一撅,說:“哼,小瞧我!”寶琦笑著用手指頂著嬌妻的鼻子,說:“看你這樣,不還是娃兒嘛!”說著,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等著我,等勝利了,我就回來。”第二天,延安兵站上,張露萍對自己的丈夫留下這句話後,便依依不捨地踏上了新的革命征程。
這一幕,對她的丈夫來說,是記憶中他們夫妻倆人的最後一次定格。幾十年後,張露萍的丈夫回憶起那一幕,仍是深情難忘:“當時天氣很冷,但張露萍的心卻熱乎乎的,充滿了戰士出征前的豪情。我們互相鼓勵,別後雖然天各一方,但一定要忠於黨,奮發地為人民工作。依依不捨之情,至今難忘!”
從這一天開始,曾經名揚一時的“幹一場”,再也沒有在延安出現過。不過,幾天後的成都街頭,則多了一位異常洋氣和美麗的年輕女郎。她就是張露萍。
“1939年的一天,我在成都虎南門外的北平朝陽學院讀書。午後我正在校園裡走路,突然後面有人大聲地叫我,我回頭一看,簡直不敢相信:原來是張露萍站在我面前。此刻的她身體健壯,衣著入時而豪華,身著咖啡色薄呢西式連衣裙,頭戴法蘭西絨帽,腳上穿的棕鞋淺口半高跟鞋,手上還拿著一件黑絲呢大衣。一位從延安歸來的朋友這樣一身酷似名門小姐的打扮,使我不勝驚奇!”昔日的同窗女友楊夢萍在幾十年後這樣回憶張露萍突然出現在成都時的情形,說。“當時我緊張而好奇地問她說:‘你怎麼如此打扮?’露萍便取笑我說:‘笨蛋,不這樣打扮我能平安無事回成都嗎?你去請兩三天假陪陪我好嗎?’白天我陪她一同到了西郊她大姐的新家。當晚我們倆談得很晚才睡。我問起她去延安和一些與她同去的同學如周玉斌等人的情況,她說:‘凡我能告訴你的,我就回答,不回答就不深問好不好?總之,延安物質條件是差,我剛去時很惱火,現在都習慣了,我身體比以前好多了,抗日救國事大,個人事小。你現在一心讀書,也沒有什麼?千萬不能與國民黨人混在一起!’我說:“你回來能夠來看我,我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我同意你的要求。’……我們一起玩的三天,第四天一早我要回校便向她告別。記得那天下小雨,有些冷。她強行要我穿走她的那件從延安穿回來的黑絲絨大衣,說:‘過幾天進城順便來取。’我悄悄問她還回延安嗎?她說:‘不去了,我以後就在大後方工作,什麼地方還沒定下來。’大概三天以後,她來取大衣,並說:我明天就去重慶。我依依不捨的說:‘我來送你。’她搖搖頭,說:‘不必了,方便的時候給她來信,回成都時再來看你。’可這一別,她音訊渺無,竟成永訣……”
與成都的女友楊夢萍分手後,張露萍在組織的安排下,很快抵達了山城重慶。這裡是國民黨政府的陪都,此地到處都是特務和警察。這一天,一輛從成都方向來的汽車,滿載乘客駛進車站。車子剛停穩,稽查處檢查哨的幾個特務便捷步過去,挨個盤查下車旅客。一位頭戴法蘭西小帽、露出披肩的長髮、身穿淺咖啡色薄呢連衣裙、腳蹬棕色小皮靴、手提著精緻小羊皮箱的時髦女郎出現在特務面前。她那目中無人的傲氣,竟然讓一向狗仗人勢的小特務們看傻了,呆呆地接過她遞來的證件,一定神,才發現那位傲氣凌人的小姐早已出站了。
這就是由延安來到重慶執行特別任務的張露萍。此時的她,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在乞丐遍街,滿目瘡痍和“陪都”大街上,似乎在閒情中觀景,又似乎在藉著觀景在等什麼人……突然,她趁旁人不注意的那一瞬間,迅速轉過身子,抬起那雙驕傲的眼睛,確定身後沒有“尾巴”時,立即一改散懶的樣兒,猛地加快腳步,一拐彎就進了中共中央南方局辦公處——曾家巖五十號“周公館”。
這個性急的姑娘還沒坐下就嚷嚷“要工作”、“給任務”。“小同志,你一路辛苦了。好好休息幾天,任務和工作嘛,肯定少不了你。”此時,在“周公館”主持中共南方局工作的是葉劍英同志,他見這位年輕而漂亮的女同志這麼性急,便安慰道:“重慶是個好地方,有得玩,又得吃,你先適應幾天,再談工作和任務如何?”。“那好吧,我服從首長命令。”張露萍小嘴一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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