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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立即搜查,只得火速開車返回行轅二處,向徐遠舉稟報誘捕劉國鋕未成的詳細經過。他認為是何太太將劉國鋕藏匿起來了,他為了減輕、開脫罪責,把何太太的氣勢著實地形容了一番,並說何太太罵他:“你們是哪一部分的?怎麼到我家抓起人來了?我家犯了什麼法呀?!”徐遠舉一聽季縷的報告,火冒三丈、勃然大怒,臭罵季縷:“你這蠢貨!我叫你把人騙出來,你倒好,反而讓人家給騙了!”季縷一貫逞能、心狠手辣,而今居然讓劉國鋕在他面前跑掉了。按照特務機關的常規,這種情況是要嚴懲的,只因季縷是徐遠舉的心腹、干將,而且徐遠舉還有用他的必要,因而倖免於處分。但是這件事卻成了特務內諷刺季縷的笑料。
徐遠舉感到事情很棘手,立即向綏靖公署朱紹良、參謀長蕭毅肅報告,說是何北衡太太如何氣勢洶洶,如何將劉國鋕藏匿了起來。蕭毅肅一聽,怒不可揭,下令包圍何北衡公館,嚴密搜查,一定要何北衡太太將劉國鋕交出來。蕭毅肅立即打電話到成都找何北衡,何正在劉文輝家裡同鄧錫侯、王陵基商討什麼事,電話就接到劉文輝府上。蕭毅肅指責何北衡太太窩藏、放跑共產黨,並威脅說:“如果抓不到劉國鋕,只有請你太太坐班房”。何北衡一聽此話,大為不滿,也怒氣衝衝地說:“我太太是個婦道人家,她懂什麼?要坐班房嘛,我辭職到重慶抵案好了”。蕭毅肅,何北衡二人在長途電話重對吵起來。劉文輝等見吵得太兇,才勸解下來。朱紹良眼看沒有抓到劉國鋕,肖、何二人又在電話上發生爭吵,感覺事情不妙,乾脆電告蔣介石和行政院長張群,檢舉何北衡包庇、放縱共產黨,並命令將執行任務不力的特務先扣押起來。此時的徐遠舉,因沒有抓到劉國鋕已是十分惱火;又見肖、何二人發生矛盾,心想著何北衡、蕭毅肅乃張群的手下的WWW.KANSHUBA.ORG、武二將,自己也是張群的人,不知如何處理此事才好;又聽說朱紹良把何北衡告了,還牽連自己有褻職之錯,深感左右為難……若是何北衡真回重慶,這局面又如何收拾呢?想來想去,他也給何北衡掛了個長途電話,他對何北衡說:“現在事情鬧大了,你也要識相一點。你就留在成都不要回重慶來,我只有儘量設法把劉國鋕抓到,大家才好脫手”。何北衡雖官居要職,但風頭不對,擔當不起包庇共產黨的罪名,不敢立即返回重慶了。
劉國鋕的逃脫,把國民黨的警、特機關鬧得烏煙瘴氣。特務頭子徐遠舉親自上陣,演出了一場追捕劉國鋕的鬧劇。
徐遠舉率領大批特務,浩浩蕩蕩到了何北衡公館,把個何公館包圍得水洩不通,在何公館的樓上、樓下、廁所、廚房,裡裡外外搜查幾遍,也找不到劉國鋕的人影。此時的徐遠舉,對廳長夫人不再講究官場禮儀,逼著何太太交出劉國鋕來。何太太一貫養尊處優、深居官府,哪裡見過如此嚇人的場面呢?她早已哭哭啼啼地抽泣不止,說:“劉國鋕就是大姑爺的弟弟,所以住在我家。我哪裡知道他真是共產黨?我曉得他跑到哪裡了?你向我要人,我到哪裡去找?要人你向劉家的人去要。”徐遠舉親自搜查了何公館,又見何太太此時這般模樣,估計劉國鋕已不在。於是,他逼著何太太把劉家的人找來。何太太打電話到美豐銀行,將國鋕的三姐國鳳叫到何公館,三姐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到了何公館,才知道七弟出事了。何太太打電話到鐵路局,將國鋕的六哥國錚叫回何公館,特務押著他,將國鋕的住房作了仔細搜查,只抄到幾本進步書籍及家人信件。徐遠舉即令將三姐、六哥押到重慶老街32號行轅二處,並派特務留守在何公館。
徐遠舉威脅國鋕的三姐、六哥說:“抓不到劉國鋕,你們不要想出去。只有等我把劉國鋕抓到後,我才會放你們。”徐遠舉把國鋕三姐、六哥當作人質關在老街32號並逼他們將在重慶的親戚地址說出來,還每天押著六哥在重慶市中區、南岸區等地追捕劉國鋕。
經國鋕介紹到何北衡家中做家庭英文教師的胡其芬同志(原名胡南),沙磁區特支委員張文江(又名張國維)同志得到了轉移通知,想了解轉移的原因,他同未婚妻李惠明同志前去何公館,都被守在何公館的特務逮捕。
國鋕的表侄女屈義蒿同志,受國鋕囑託進城去通知國鋕的三姐,要三姐設法銷燬他秘藏的部分檔案、材料。當她得知三姐到何公館去了,想借機探點虛實,誰知一到何公館,不容分說地也被關到了老街32號。
特務到民建中學去逮捕國鋕的侄子劉以治,劉以治已離開,才未被捕。
國鋕和我的相片,不知被翻印了多少張,幾十個特務拿著我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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