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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那天羅廣斌帶著我敲開樓層的木板,取出了那面他們製作的五星紅旗,這旗後來交給了組織,現在還儲存在紅巖革命歷史博物館內。”另一位在“11·27”大屠殺中倖免於難的郭德賢同志這樣對我們說。
10月10日,中共中央在京召開解放西南的會議,此次會議特別重要。在我黨解放廣東、廣西之後,國民黨政府由廣州遷往重慶,原在川陝的胡宗南集團也在向西南集結,蔣介石再度坐鎮重慶,準備在重慶、成都立腳。毛澤東和中共中央高度重視新出現的這一新局勢,決定加快解放西南的步子。殲滅國民黨重慶城內的頑敵,自然成了黨中央一系列重要決策的重中之重。三天後,毛澤東一反常規,決定令二野的劉鄧大軍取道湘西、鄂西,直出貴州,繼後挺進四川的敘府(今宜賓)、瀘州,再解決重慶戰事。
蔣介石對毛澤東的這著險棋沒有估料到,他原以為人民解放軍是透過一野部隊的主力經秦嶺入川。
“西南重心是四川,我二野主力必須於12月佔領瀘州重慶一帶……”10月19日,毛澤東電令林彪部隊。
當中國人民解放軍透過貴州直插四川的意圖亮相於國民黨軍隊面前時,蔣介石知道自己的“堵住共匪於陝境之外”的計劃徹底破滅,他異常驚恐和殘暴地命令特務分子們加快在重慶實施兩件事:破壞城市設施、滅殺獄中的共產黨分子!
20日左右,劊子手徐遠舉接到毛人鳳密令,要他迅速組織對《挺進報》事件中的共產黨人的“槍決”命令。“委座說了,越是在形勢對我們不利的情況下,越要給我們的軍隊和民眾以士氣,所以,槍斃《挺進報》事件的共黨分子要搞個公開槍決的審判會,聲勢搞得大一點,而且還要事件登報宣傳,殺殺共黨的囂張氣焰。”
“明白。”徐遠舉得令後便連忙組織起這場表演性的“公審”大屠殺。
“刑場選擇在哪?”特務二處的科長問徐遠舉。徐告訴他還是在一年多前槍斃中共重慶市委委員許建業(許雲峰原型之一)的老地方——大坪。
26日上午,張界等幾個執行現場行刑的特務負責人拿到了從白公館、渣滓洞提取準備槍決的犯人名單。“怎麼還有蒲華輔、塗孝文和袁儒傑呀?老蒲和塗先生可是為我們抓共黨分子立過大功的呀!”有特務看著名單議論道。
“那叫活該!”張界陰笑地對同夥說道,“委座才不相信投誠來的共黨分子真心跟老子我們一條心呢!”
他們說的蒲華輔就是《紅巖》中叛徒甫志高的原型。這位出賣一批共產黨員的叛徒原是中共川康特委書記。雖然他在獄中後來“死活不說”,也沒有接受特務機構吸收他當鎮壓共產黨的特務分子,但最終他仍然沒有逃過國民黨反動派的槍子。
“陳然、王樸、華健、藍蒂裕……這幾個可是共黨的頑固分子。早該槍斃他們了。”特務們在談論槍斃共產黨人時就像在說到大街上去吃一頓麻辣燙那麼輕鬆愉快。
10月28日一早,徐遠舉指揮下的特務警衛團計程車兵們荷槍實彈地開著囚車,先來到渣滓洞,先後提出川康特委委員華健、中共萬縣縣委書記雷震、華鎣山遊擊大隊隊長樓閱強、中共梁山墊江特支書記藍蒂裕和與蒲華甫一類人物的袁儒傑。
“藍蒂裕!七號房的藍蒂裕還磨蹭什麼?快下樓!”渣滓洞監獄的樓下,幾個特務在向樓上的男囚室嚷嚷道。
“藍鬍子,他們又在催你了!”第七囚室的一位難友們走到正在整理自己衣物的藍蒂裕身邊,提醒道。
“讓他們喊魂吧!”藍蒂裕由於入獄後一直留著長長的鬍子,加之33歲的年齡在獄中的共產黨人中算是“大哥”級人物,所以大夥都叫他“藍鬍子”。
“藍鬍子”可不是一般人物,雖然《紅巖》裡幾乎都沒有提到過他,然而這位堅強不屈的共產黨員卻在渣滓洞的真實革命鬥爭中有過一段傳奇的事蹟。
這位貧苦家庭出身的共產黨員,曾因1941年被敵人發現在看《新華日報》而被捕,後藍蒂裕成功越獄。1948年又因叛徒出賣,藍蒂裕再次入獄。起初他被關在梁平縣監獄。急於得到這一地區共產黨組織名單的敵人雖對藍蒂裕百般拷打,然而始終不能從藍的嘴裡得到半句話,於是敵人另生一計。
這天,藍蒂裕被帶進刑訊室。室內燒著一盆熊熊炭火,一把烙鐵在炭火中燒得通紅。突然,藍蒂裕看到敵人把自己的母親帶進了刑室。
“媽,你怎麼來啦?”藍蒂裕不免大驚,但馬上明白這是敵人施出的一招毒計。
母親見兒子如此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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