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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隊人進旁邊的林子。
“是誰娶親,沈文富的兒子不是有媳婦了,難道楊氏這是給自己男人娶二房呢,”沈青燕面無表情地問,她對這個女人無感。
“是,是給你爹娶妻。”魯達生眼瞧著娶親隊伍越來越近,咬牙說了,但願沈青燕聽了之後會有所忌諱。
“我們沒爹。”沈青燕眼裡射出一抹厲色,突然提高嗓門說:“我出來的時候看了黃曆,今兒是黃道吉日,諸事皆宜,他娶他的親,我遷我的墳,有什麼相干的。”
這話正好被走近了的楊氏聽了個正著,看到沈青燕几個不但沒過得不好,反而臉色紅潤了許多,就連身上也不再是破衣爛衫,而是一個補丁也沒有的藍布衣衫,雖然外罩白袍麻衣,仍掩蓋不了她們過得很好的事實。
“喲,我當是哪條狗擋路呢,原來是你們兩個小賤貨。”楊氏口氣酸酸的,一看見倆姐妹,就想到那天從她眼皮子底下過的一大車米麵和肉,一想到就肉痛,現在這三個小賤貨居然還敢在她面前晃悠,真當她是死的麼。
“哪條賤狗在那兒亂吠呢,玉兒離瘋狗遠點,免得被咬到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地方打狂犬針呢。”說著把妹妹往身後拽了拽,免得她被楊氏傷了。
“殺千刀的小賤貨,你罵誰是瘋狗呢。”雖然聽不懂沈青燕所說的狂犬針是個什麼東西,但也確定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因而跳著腳罵了起來,“我可告訴你了,今兒可是舉人老爺娶親的好日子,要是誤了吉時,看你有幾條賤命賠。”
“我又沒指著名道著姓地說,可是架不住有人要對號入座啊。”沈青燕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寒意,結髮妻子才沒了沒多久,他就急著娶新嬌娘了嗎,不過是個沒有任何官職的舉人,現在就那麼猖狂,怪不得人人想范進考了那麼多年都落榜還是不肯放棄。
“你,你這個小賤人,”楊氏一時找不到趁手的傢伙,脫下腳上的布鞋就往沈青燕身上抽,“幾天不見,別的沒學會,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果然是有什麼娘生什麼樣的女兒,都是一個賤樣。”
沈青燕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左手抓住楊氏揚起來的手,右手用力往她臉上扇去,這一下還是用的巧勁,而且比原來不知快了不少倍,打完左手就一鬆,動作乾淨利落,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然後就聽到她在原地轉了一圈,併發出殺豬似的嚎叫。
沈青燕閒閒地看著她塗滿白粉的臉,她這一叫,似乎臉上的白粉正撲簌簌地往下掉,讓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們辦你們的喜事,我來給我娘遷墳,互不相干,反正今天是諸事皆宜的好日子。”沈青燕冷眼看著喜轎,猜想著裡面的女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你們等著,老孃這就去請舉人老爺來評評理。”說完一揮手讓花轎跟上,屁股一扭一扭地往沈家走去。
“青燕,你們快走吧。”魯達生在旁邊一直沒吱聲,沈青燕也當沒看見他,她實在沒想到幾天不見,原先那個正直的魯達生變得那麼膽小怕事,這種人還是不要深交的好,雖然他對自己姐妹兩人也算是有恩,但這恩報完了也就是了,她們現在是江平村的人,這永方村的村長管不著她們。
“叔,你變了。”沈青燕有點失望地說,“不過叔對青燕姐妹的維護之情,青燕會記在心上的,只是今天這墳我一定會遷,若是您覺得為難,就不要呆在這裡,我們自己會去。”
沈青燕這話說得就有點不客氣了,魯達生聽了心裡不是滋味,他也不想這樣,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家沈文貴不但是舉人,任命的官職都已經下來了,他娶親之後就要去於春縣當縣老爺了,自古民不與官鬥,他想保住永方村的平安,就不能和沈家對著幹。
“青燕,你是不知道,你爹……”看到沈青燕掃過來的目光,又忙改口,“沈舉人現在已經被任命為於春縣的縣大老爺了,我們得罪不起啊。”這小女娃的眼神怎麼那麼犀利,不虧是縣大老爺的千金。
沈青燕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她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只是指揮身後的人向永方山出發,她和魯達生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人家這麼做也算是情有可原,可自己不認同,但也不能左右別人的思想,她只要守好自己的心,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到了山腳下,沈青燕三姐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香燭紙錢,在宋翠芸的墳頭燒了起來,沈青燕帶頭跪在墳頭,笑得涼薄,“宋翠芸,你有沒有和你女兒團聚,你們在那邊過得可好,你放心,剩下的這個女兒我會幫你照顧好,你一定不想再看見沈家的人,我把你接到別處去住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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