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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呢?我是小司馬!小——司——馬!”
他叫過以後,看到人們還是那麼冷冷地看著他,便撲到老排長的面前抓住他的兩隻大手,大哭起來:“老排長啊……”
連老排長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
茫茫的、經過苦戰後的沙漠,頓時陷入一片極端的靜穆之中。
這時,西方天際,正有一塊火一樣的雲在漸漸沉落,它那濃烈而厚重的色彩,在戰士的槍刺上,馬刀的刀柄上,和皮帶的搭絆上,都不斷地反映出奇幻的深紅色,緊接著,又反映出灰,靛藍,青……
這迅速變化著的色彩,似乎正是小司馬內心感情變化的寫照。
呂左陰陰地問道:“這槍是誰的?”
小司馬鬆開了老排長的手,抬頭看了看呂左,正遇到他那劍鋒般陰冷的目光。
小司馬這時才知道,原來呂左這話是問他的。
他看了看背在肩上的短槍。就是這支槍,曾迎著日光,在遠方的沙脊上閃耀過光輝:
“這支槍是羅大勇的,是羅大勇負傷以後親手交給我的。我剛才就是拿著這支槍,去追向羅大勇開槍的那個馬匪的……”
沒等小司馬把話講完,呂左就打斷了他的話:“所以就回來晚了,對嗎?”
一面說著,一面便笑了起來。
他笑的非常特別。小司馬見過馬三爺的笑,見過風神蘇莫遮的笑,也見過馬四疙瘩和白回回的笑,可是象呂左今天這樣的笑,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一種使人難受的笑,使人莫測高深的笑,既使人厭惡又使人懼怕的笑。它沒有聲音,臉上的紋絡舒展的也不正常,猛一看來,簡直象哭一樣,卻又比哭更難看。
“你還可以說你是去逮沙雞了嘛!可是,沙雞在哪?”
說著把手一攤,轉臉對莊立本說:“把他的槍下了!”
莊立本應聲來到小司馬的面前,面部一點表情沒有地向他伸出手來,嘴裡只說出一個字:“槍!”
“槍?”
小司馬把槍握得緊緊的:“你們為什麼要下我的槍?這槍我不給,這是羅大勇親手交給我的,這是烈士……”
沒容小司馬把話說完,呂左便語氣硬硬地說道:“這是命令!”
“鬆開手!”
小莊上前把槍抓在手裡。
小司馬這時抬起頭來,求救似的望著老排長。他是多麼喜歡這支槍啊!
他多麼希望老排長這時能夠幫助他,幫助他把這支槍留下來。可是,上了年紀的老排長,唯恐小司馬再吃虧,便趕緊說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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