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退給風神,說道:
“好說,好說,客商自行方便,沒有什麼,沒有什麼!”
馬四疙瘩滿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他打發走了,誰知那風神不但不走,反而站在原地,冷冷地望著他。望了足有一分鐘的光景,這才抬手指著站在兩匹駱駝旁邊的司馬真美,陰陰地說道:
“老總,客商還有一事請教。”
“你做你的買賣,我打我的仗,井水不犯河水,你先生還有什麼事啊?”
馬四疙瘩見風神神色不對,心裡很不高興,一面打著官腔,一面從身後抽出雙刀,在馬前亮了亮,眼皮也不抬地說道。
風神只在嘴角露出一絲輕笑,說:“恕客商直言,老總身旁那兩匹駱駝,正是客商昨夜失竊的!”
馬四疙瘩聽後,不覺大吃一驚:“什麼?這兩匹駱駝是你的?”
風神見事情已經兜開,眼裡的兇光向小司馬一閃,大聲道:“是啊,一點不錯,竊賊就在你身邊呢!”
“竊賊?在哪裡?在那裡?”
馬四疙瘩勒緊馬韁,在原地轉了一圈。
“就是他!”風神伸手直向小司馬指去。
“啊,是他?”馬四疙瘩不由哈哈大笑:
“不,不,你弄錯了!共軍拉商家的駱駝,兄弟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小共產和兩匹駱駝是我親自繳獲的,怎麼是你的呢?”
“不,不,客商的駱駝都有記號,別人是認不去的!”風神打斷他的話,寸步不讓他說,“貴軍既然是馬三爺的黑馬隊,見到馬三爺關照過的商隊,理應保護才是。如果窩藏竊賊,劫持贓物,將來馬三爺知道了,恐怕對老總們有諸多不便吧!”
風神說到達裡,輕輕把手一揮,這時他手下的人,便一齊從駱駝身上跳將下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七千八腳就用牛毛索子,把小司馬左一道右一道捆綁起來,裝進了小司馬裝小蠻子的那個馱簍裡。風神想了想,又從另一匹駱駝上拿來個小鐵籠子,放在小司馬身邊。這時候,其餘的匪徒,也裝的裝,捆的捆,三下五除二,把兩匹駱駝馱的東西,一古腦兒收攏起來,連個渣渣兒也沒剩下。
馬四疙瘩儘管在戰場上能夠橫衝直撞,可在這群駱駝商人面前,卻無計可施。他只有把雙刀在空中一亮,向沙漠裡大叫一聲,帶著他的黑馬隊呼嘯而去。
看看馬四疙瘩灰溜溜地走了。風神望著他們冷笑幾聲,也就催著駱駝商隊上了路。
駱駝商隊一直往東走。小司馬被捆綁著,窩在馱簍裡,疲勞得渾身象散了架。也不知走了幾天,眼看過了沙漠腹地,過了古書上常說的焉支山,漸漸看見峰頂上覆蓋著皚皚白雪的祁連山脈,和呈現一片茶褐色山脊的武當山脈了。
他從貨簍的窟窿眼向外看去,只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祁連山,正在一片淡雲護擁之下,忽隱忽現,若斷若續,渾厚蒼莽,那峰頂上的積雪,隨著高低錯亂的峰脊,婉蜒盤結,宛如一條銀色的游龍。那武當山雖然略低一些,如今在落日金光的照射之下,也同樣顯得輝煌燦爛,壯麗無比。
漸漸的,落日沉到武當山光禿禿的山脊後面了。隨著昏暗的暮色到來,小司馬心中也不由的襲來了一陣薄暮的灰暗……他在貨簍裡搖來晃去,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他模模糊糊覺著,自己正坐在前後江的竹篷船上。新春的夜晚,一陣一陣諒氣襲來,船上冷颼颼的。在前面打槳的爸爸正向他敘述一個真實的故事:
“多少年來,人們就說,半夜三更,能從前後江嚯嚯的流水聲中,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這不是瞎說呀,這是真的,我也聽到過的。你猜那女人是誰?那是一個真人呀。聽說她結婚的那天晚上,地主劉二棒棰就強佔了她。
她的丈夫一氣之下,殺死了劉二棒棰,一去不還。她就天天坐在江邊上哭,哭到後來,就投了江,變成個屈死的鬼魂。常常在有云彩又有月亮的晚上,在似見不見的月光下,坐在江中間那塊青石上哭。有人真的看見過,那女鬼穿的是一件成親那天穿的紅布小襖,紅布褲子,哭得淒厲傷心。不過也有人說,她穿的不是紅襖紅褲,是白襖白褲。從月光下望去,只能看到一個白點……”
小司馬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中,忽然聽到一聲大叫:“幹什麼的?”
“駱駝商隊!”風神一邊回答,一邊從羊皮襖裡掏出了短槍。
“停止前進!”接著,從那山嶺的下面,又發出了一聲呼喊。
於是,駱駝商隊真的停止前進了。
這時,從發出呼喊聲的那個方向,沒停多會,便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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