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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海忽然嘆息一下:“我早想見見那個有學問的大姥爺,怕是實現不了啦! ”
“咋了? ”白白懷疑地問。
“正要動身,心臟病突發,沒了。”
“啊! ”白白萬分遺憾。
友海轉移了話題:“這回咱們紅烽學校又要出名了。”
“水老師多少年的夢,總算圓了。”白白感慨不已。
“我忘了一件大事。”友海喜滋滋地說。
“什麼? ”
“水書記給我捎話,說成波哥給他去過電話,在深圳為我看下一套先進的養雞裝置,叫我有機會去看看。我還沒回話感謝他呢! ”
“真的呀? ”
“這還哄你! ”
“水老師多會兒也忘不了咱們這些學生。”白白熱淚盈眶。
“我一定幹出個名堂,不能辜負了成波哥的一片熱心! ”
白白點點頭。
“年前爭取出院,春節文藝節目,沒了你,大煞風景了。”
友海深情地望著她。
“我早就歸心似箭了! ”
“就是引而不發。”
“田大夫不讓呀! ”
“寶弟一直心情不好,我叫他先跟我幹,以後再說,世上的事真怪,寶弟偏偏愛上個田從從! ”
“有甚怪的? 我二爹早就抖過山曲了,‘洋菸地長了些毛草草,這地方就數你妹妹好’,不由人呀! ”
“那你也不例外? ”
白白在他的臉上擰了一下,款款的。
蘇白白住院的日子,是她有生以來最愜意的時候,她充分品嚐了大家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
在旗裡學習的劉改興,也忙裡偷閒,來醫院看視過她幾次。
田菁菁也許為了表達自己對鄉親的一片厚意,或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責任心,白白總感到她誇張了自己的傷情,讓她在醫院多住了一些時間。
“白白,我是把美容的任務也承包了。”田醫生笑容可掬地解釋,“這麼漂亮的臉蛋兒,要是留下一些傷疤,那就終生遺憾了。”
白白只好點頭表示感謝。
田菁菁不讓她出院,她急瘋了也沒有用。
最讓白白受感動的,還是寶弟有一天帶著一大堆營養品來看她,並且十分周到地買了美容用的什麼霜呀寶的。
李寶弟的情緒仍然十分低落,說話無精打采。
“白白,你都是為了我才受這一治的。”他首先表示歉意。
白白誠懇地說:“咱們從小一塊長大,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
“那天我死了倒好了! ”寶弟頹喪地說。他準備抽菸,白白以目示意,他恍然地一笑,把煙癮壓住。
他的話讓白白又同情又不滿。
“寶弟,天涯何處無芳草呀,你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李寶弟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這事能由人嗎? 你二哥就是個例子! 憑他的條件,找不上天仙也找個地仙,可他……”
白白啞口無言了。
是啊,寶弟說的完全正確,她無法反駁。
這個粗中有細的寶弟,還真有點鍥而不捨的勁兒哩。
但是,人家從從已經遠走高飛開創自己的事業去了,他還在折磨自己。
於是,白白小心翼翼地問:“她,給你來過信沒有? ”
她之所以這樣問,感到田從從身在異鄉,回首往事,對寶弟的一片痴情,會有新的看法。
況且,被人愛也不是件壞事,寶弟愛她也合情合理。
不出她所料,寶弟說:“來了。”
“說的甚? ”
“叫我忘記過去,找個女子,好好幹事業,幹四化,把咱芨芨灘鬧得像深圳、珠海一樣……”
“那就對了嘛! 寶弟,那件事已成了歷史,你應該振作起來,往前看呀! ”
李寶弟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不怨她。人家愛誰,是她的自由。再說,她愛的又是咱們的水老師,無話可說,就是……忘不了她。”
這份痴情,真讓白白動容呀!
臨走,李寶弟說:“我打算明年還去南方闖蕩,我就不信,刨鬧不出個前途。”
白白說:“有了從前的經驗教訓,我想,你會成功的。路是人走出來的嘛! ”
“你相信? ”
“我相信! ”
李寶弟鄭重其事地向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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