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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不知引弟和二青聽去了沒有?
女人驚喜地說:“你沒病了? ”
“還病甚呀? 便宜了蘇神官! ”這會兒,真相大白,他又心疼給蘇鳳池的錢物了。
女人一疊連聲:“好了就好。”
“趕緊鬧口吃的,餓死我了。”李虎仁開始抽菸,招弟被拘留帶來的不安和煩惱先放在一邊。著急也沒用,生米成了熟飯,慢慢吃吧。
女人手忙腳亂地生火,滾水。
這時,從外頭走進來兩個面生的中年人,直杵杵進了家,其中一個說:“你是寶弟的老人吧? ”
李虎仁滿心不快:“幹甚? 這又不是車馬大店,說進就進來了。”
“老人家不要生氣,我們是來要賬的。”另一個嬉皮笑臉地說。
“要賬? 誰短下的? ”
“寶弟,你兒子! ”
“放屁! ”李虎仁勃然大怒。
來人也不惱,向他展示了一個紙條:“押上騾子一頭,李寶弟……”
“他賭輸了,這個騾子,就是我們的了。”來人從容不迫地說。
李虎仁跳下炕,一把揪住其中一個的領口說:“好呀,你們教會我兒子賭博,還挺有臉面哩,敢打上門來要賬。”
三個人撕扯起來,引弟和她媽又喊又哭。
引弟媽急中生智,吩咐引弟:“快去叫劉村長。”
引弟趕緊跑了,這邊的三個男人在地上滾成一團,叫罵聲喘息聲糾纏在一塊。
李虎仁氣得七竅生煙。
3
寶弟這兩天的情緒壞到了極點,他蓬頭垢面,衣冠不整,精神委靡,心灰意懶。
地裡的營生,他根本不想幹,父母也不敢多指撥他。
白白告訴他,從從的“思想工作”不好做,他跟從從當頭對面說了一回,效果也不理想。成波女人一死,對從從來說是“瞌睡給了個枕頭”,最大的障礙不存在了,寶弟對從從抱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村子裡有幾個遊手好閒的光棍,拉他去賭博“討寶”,他一沾手就上了癮,通宵達旦地幹,不知是手氣不行,還是心情不好,反正是輸多贏少,把他大姐給的二百多塊全拋了進去。
這天一覺睡到半後晌才起來,臉也不洗,頭也不梳,一臉土氣,渾身臭味,點根菸,吧吧地抽。
李虎仁自顧不暇,沒工夫管他。母親心疼兒子,趕緊在掛麵裡頭臥了兩個雞蛋,招呼兒子吃。
寶弟無精打采,稀里嘩啦吃完,一抹嘴,就往外走。
引弟在東屋裡看見他,把他叫住:“寶弟,你過來。”
寶弟稍一遲疑,慢慢騰騰走到她屋裡。
“看你成了甚樣子啦! ”寶弟的憔悴,使引弟又驚訝又心疼,“白襯衫成了黑的。給,哪天進城,去買件新的。”
引弟拿出二十塊錢,按在他手裡。
“我不要,二姐,你又沒收入,我不花你的錢。”寶弟看她一眼說。
引弟撲哧笑了:“我叫你花你就花,寡話少說。”
寶弟把錢裝上,仍然悶悶不樂。
“寶弟,你碰上甚煩心事了。說給姐聽聽。”引弟拿把梳子,梳理他亂草似的頭髮。“你照照鏡兒,成了甚樣子了。”
李寶弟嘆口氣,又搖搖頭。
他不想讓二姐為他操心,她自己還不夠麻煩的嗎? 他不知道,引弟的地平線上,正在冉冉升起一輪紅日呢!
“咋? 不能叫我知道? ”引弟在臉盆裡擰了一塊毛巾,“給,把臉擦一下。”
寶弟草草地抹了兩下,就把毛巾放在臉盆架上,這時,他才認真看了看二姐,不禁使他暗暗吃驚,二姐可今非昔比了,她完全恢復了從前風韻動人的丰采,目光清亮,面頰微紅,過去籠罩在她臉上的愁容,被神采飛揚代替了。
“二姐,你……”他不知該問什麼。
“我咋啦,寶弟。”引弟含著笑,嘴角微微往上歪,挑出一個俏皮。
“我看二姐,變了。”寶弟只能這樣說。
引弟格格地笑。
寶弟莫名其妙。
“寶弟,我把蘇神官治住了。”引弟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
“咋治住了? ”寶弟好奇地問。
“……一塊手絹,把蘇陰陽鬧得疑神疑鬼……”引弟把經過告訴他,寶弟恍然大悟,“原來那塊手絹是二姐的呀! ”
“咦,你咋知道? ”引弟感到詫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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