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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這是個訊號,農村中更深層次的變革,恐怕正在這裡。
他立即給宣傳部長打了個電話,叫他密切關注這件事。
農村的改革,絕不僅僅完成土地承包,它還有更重要更深刻的內涵。
過了幾天,田直的報告送上來了,金如民在上面批示:“農村改革的程序取決於農民民主法制意識的認同程度。只有農民充分行使自己的政治權利時,他們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主人。這是一個漫長而又艱鉅的任務,但畢竟開了頭。作為領導幹部,尤其是農村的基層幹部對此應有清醒的認識和熱情的態度,努力發現和培養這個新事物。”
在今天的會上,它作為重要材料散發,引起與會者強烈的反響。
這會兒,金如民和方力元走在大街上,還在回味會場上熱烈的氣氛。
“小方啊! ”金如民以“四清”時的稱呼叫他,“這個劉改興,屬於農村中那種精明強幹的人,又敢為人先……農村中這樣的人多一些就好嘍。”
方力元聽到這個名字,心頭漫過一片苦水,往事如煙,從他面前飄過去,變成一片夜色。
劉改興,劉改興。
怎麼聽不到有關劉改芸的音信啊,她從自己的夢裡消失了,可她不會從人間消失吧,他最後聽到有關劉改芸的境況,是在“文革”
開始不久,那會兒,他們因運動風起雲湧,暫不分配,在學校幹革命呢!
“劉改芸……”
“是她哥吧! ”金如民糾正他。
“對,是她哥。”方力元的聲音十分低沉。
金如民恍然一笑,意識到自己可能在揭一個傷疤,就關切地說“力元,你,再見過她嗎? ”
“沒有! ”
“真可惜! ”
“可惜? ”
“我是說,那年,我們那樣做……”金如民長長地嘆息了一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方力元替他開脫。
“不是十年‘文革’對我的衝擊,我可能還體會不到……”
方力元被書記的坦誠感動了,他的聲音有點顫抖:“有你這句話,劉改芸也能諒解了。”
金如民不住搖頭:“力元呀,咱們可把她送到地獄裡去了。”
方力元直想落淚。
這句話遲到了多少年啊。金如民怎麼也能想到這個字眼兒呢?
方力元真難把眼前的金如民書記和“四清”那會兒的金隊長合成一個人哪。
他被抓住了,被解送到工作組。方力元記不得自己怎樣離開劉改芸的,他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金如民麵皮紫脹,把其他人轟出工作組隊部,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倚在炕沿上,捲上一根菸,怏怏地抽著。
方力元垂頭站在地當中,他還沒有從這個突發事件中清醒過來,有一半還在劉改芸給他的溫柔夢中。
他懷疑,是不是被劉改芸的溫存融化了,樂極生悲,正在做一個噩夢。
他十分相信水成波,條件不成熟,他是不會叫劉改芸出來幽會的。方力元和劉改芸在這神秘的白茨堆里約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完全可以放心親熱。
就在剛剛過去的一陣纏綿後,方力元躺在她綿綿的身旁,戀戀難捨地撫玩她兩顆堅挺的奶頭,說著含混不清的囈語:“像櫻桃一樣! ”
劉改芸的一隻胳膊摟住他的脖子,不住親他的臉。
她忽然咬了他一下,方力元“啊”了一聲,劉改芸連忙嬌嗔地說:“疼了? ”隨後,舌頭不斷撫摸剛才咬過的耳垂。
“不,是叫你嚇了一跳,咬吧,哪個男人能有這福氣呀! ”
劉改芸輕輕一笑,嫵媚滿臉:“這就疼了,你差點沒把人弄死! ”
方力元掉轉身,吃她的奶,改芸激情盪漾,呻喚起來:“親人,親人……”
方力元停下吮吸,注視著她如醉如痴的面龐說:“改芸,你不怕懷上娃娃呀? ”
“不怕! ”
回答十分果斷。
“真的? ”
“真的,我跟上你死都不怕,還怕懷娃娃嗎? ”
方力元胸中鼓盪著一股激情,目不轉睛地愛撫著含情脈脈的改芸:“我這輩子活得管夠了! 古人說,至難求者,紅顏知己。改芸,你可不僅僅是個知己啊。”
劉改芸向他媚笑,眼裡淚光閃閃:“力元哥,我明白,你跟我好,在冒多大危險,我哥看出來了,說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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