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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仁想打發寶弟進城,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可寶弟情緒低落,在外頭耍賭,捉不住人影兒。
田耿前晌來了,跟他有一句沒一句扯了半天淡,李虎仁唉聲嘆氣,沒心思說話,人家就告辭了。
李虎仁的氣不打一處來。
他在劉改興的指標問題上,硬硬栽了一個跟頭,不光在田耿面前丟了人,而且也把劉改興得罪了,幹了一件“割了驢屎敬神,驢也割死了,神也惹下了”的蠢事。他真料不到,劉改興那麼坦蕩磊落,能杷放到口中的肉吐出來。
可事實就是事實,不久,那個指標還要拿到村民大會上去討論呢。
是他看錯了還是人家在辦錯事,李虎仁迷惑了。
“真是人心難測呀! ”他感慨不已。
反正在這件事上,他“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送走田耿,李虎仁悶住頭抽菸,這個意外變故,使他把跟上鬼的驚恐也沖淡了。
自從到成波女人墳上去點紙、懺悔、碰上兩個鬼,他心驚肉跳,晝夜不寧。成波女人猙獰的面孔時時浮現在他面前,嚇得他食不甘昧,寢不成眠,只好再次請神官蘇鳳池為他驅鬼。
在蘇鳳池面前,李虎仁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反正老蘇對他那件事瞭如指掌,他就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我看的真真的,一男一女,那個女的,跟成波女人活脫了! ”他心有餘悸,把情況告訴了蘇神官。
“也難怪,受了一輩子冤屈……”蘇鳳池不冷不熱,不遠不近地說。
老蘇答應為他請神,一連幾次,李虎仁感到有效,心裡頭不那麼慌慌亂亂的了。昨天,他聽蘇鳳池說,再有一次就行了,完了事,讓他去給成波女人點上回紙,傳送傳送,就可保無慮。
蘇鳳池剛剛開始作亂,田直就來了,使老蘇請的神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懸在了半空中,蘇鳳池氣哼哼地走了。
李虎仁也怪田直來的不是時候,在老蘇手心裡塞了十塊錢,打發他走。
可一旦聽了田直帶來的訊息,李虎仁倒吸一口涼氣,愣了半天,才泛起一句話:“真的? ”
田直說:“事情還挺纏手,你快去看看哇。”
李虎仁又急又氣,在地下轉圈子,那次蘇大青娶媳婦,他對招弟在村子裡招招搖搖就不大滿意,委婉地說過“沉住氣又不少打糧”。
招弟一句不往耳朵裡去。
招弟給大青找的這個女人,李虎仁也心有疑惑,幾次想問,又不便出口。
咋地,還是出婁子了吧!
送走了田直他和老婆嘀咕了一夜,誰也無法入睡。
天亮了,還不見寶弟回來,李虎仁氣得直罵:“狗日的,沒頭鬼! ”
他自己想進城,又感到不便,一來神思恍惚,頭臉不好看,二來他不想在城裡露面,叫人指指畫畫。
引弟最近倒是見好,但擔當這類任務,恐怕還不行,從引弟的眼睛裡,他可以看出,引弟很可能已經聽到了昨天夜裡他和田直說的、話。
李虎仁坐立不安,來到院子裡,在曬得半乾的葵花籽跟前停下來,葵花很飽滿,招弟還想為他賣個好價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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