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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地哭起來。
她的腰讓幾下硬踢傷著了,爬不起來,就索性倒在塵埃中乾嚎
地裡頭沒有人,眾人都回去吃飯了,大青急得直搓手,總不能叫她在路上這麼躺著吧。他一跺腳,似乎在下一個決心,雙手把引弟抱了起來,往一排柳樹下走過來。
找了塊草厚的地方,他把引弟輕輕放下,看著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引弟,大青聞到了她身上帶有土腥味的,屬於芨芨灘女人身血才有的氣息,多麼親切多麼熨帖啊。
大青,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孔。
這才是自己應該找的女人啊,大青心間萌動著一種從來沒有的激情。不知咋地,在那個又是香粉又是香水包裹下的四川女子面前,大青怎麼也產生不了想抱她的衝動。
“引弟。”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自己也嚇了一跳。
引弟沒有回答,昏昏沉沉地嗯了一聲。
大青長到這把年紀,除了抱過豬娃子、羊羔子、馬駒子和牛犢子以外,從來沒有摟過任何人。
他對自己有這樣的勇氣感到吃驚:光天化日之下,抱住一個年輕女人,被別人看見,那是跳進黃河或長江都洗刷不清的。
大青並不害怕,他忘了害怕。他只感到眼前這個人實實在在,親親切切,是他朦朧之中嚮往的那種女人,那種可以和他睡覺,和他生兒育女的女人!
她不僅死過男人,而且身上有股“妖氣”,這一切,大青都沒放在心上,就是她真格屬於“白茨大仙”狐狸精一類,大青也不在乎。
大青向四周嘹了一下,仍然沒有一個人影,亮紅晌午,是農村中比較安靜的時辰,人們都在吃飯或歇晌。
大青掏出煙鍋,挖滿了煙,抖抖索索點了幾回才算點著了。
他抽了幾口辛辣的菸葉子,眼睛不由往引弟身上放。
引弟是個熟透了的女人。她團縮在草地上,身上的每個部位,都羊溢位誘人的氣息:渾圓的屁股,豐滿的乳峰,以及她的飽滿的,富有挑逗性的雙唇。
大青身上湧動著一種前所未有過的騷動:想把這個女人緊緊抱在懷裡,想讓她去鬆弛自己的某根神經。
大青粗糙的,總是散發出飼料與豬臊氣的手,情不自禁地落在引弟又有淚痕又有塵垢的臉上。
引弟的身體蠕動了兩下,眼睛突然睜開,睜大了。
“你? 大青哥! ”
她似乎還在夢中,一臉迷惘驚疑的神色。
大青嚇壞了,忽一下站起來,結結巴巴,不成話語,掉頭就往玉米地跑,把煙鍋也丟在地上。
“大青哥! ”引弟急切地喊。
大青頭也不回,跑得更歡了。
引弟想站起來,剛一爬起,就呻吟幾下,又倒下去了。
她鬧不明白,大青為什麼驚慌失措,一見她清醒了,反而跑掉了。
大青並沒有跑回家,而是躲在玉米地裡,向這邊注視,他放心不下引弟。直到二青和海海相跟著出現在路上,並且發現了引弟,向她奔去,他才惴惴不安,心慌意亂地走回家。
蘇鳳河和幫助殺豬宰羊的人向他看著,誰也沒說他什麼。
母親忙忙從屋裡出來,把他拉回去,關上門,悄聲說:“你幹甚去了? 丟下人家一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
大青鐵板似的臉上毫無表情,悶聲悶氣地說:“我瞌睡了。”
說完,頭枕在胳膊上,閉上了眼睛。
大青媽滿臉都是狐疑。
直到天色黑了,母親招呼他吃飯,他才慢慢騰騰地爬起來。豬肉、白菜、粉條,燴下一大鍋,款待幫忙的人。
母親催促他,叫他去那邊跟四川女子一塊吃,大青也不做聲,拿了饅頭,端了一碗菜,蹲在院子裡吃,他看見四川女子的眼睛,正從玻璃後面瞟著呢!
吃完飯,他摸撈煙鍋,發現它不在了。
丟在什麼地方? 大青想了半天,也不能肯定。
二青回來了,他臉燒心跳,彷彿幹下了丟人的事情,勉勉強強站起來說:“快吃飯哇! ”
“哥,你過來! ”二青朝他一笑,拉他到背靜處,把菸袋還給他:“哥,引弟說,今天要不是碰上你,非叫那群生馬駒子欺侮死不行! 狗日們,球大點東西,迷信根子倒扎得不淺! 碰到我手裡頭,非教他們變聰明點! ”
大青面有赧色,支支吾吾說:“我剛好碰上,就……”
“快跟我嫂親熱去哇! ”二青在他哥的胸脯上拍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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