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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咽喉上,緊接著右手成拳,從右邊這人的鼻樑上橫砸了過去。這都是父親教過他的招數,一個是打七寸,一個是打橫樑,都是一招制敵的狠招。果然,左邊這個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了,右邊那個捂著鼻子翻了白眼,鼻血像瀑布一樣從手指間衝下來。
一招得手,謝有盼奪了一根棍子,拉開架勢,揮舞得上下翻飛。土革支隊的人見來人是謝有盼,本來就有點怵,又見他竟功夫了得,再抵擋就力不從心了。謝有盼帶著大家殺開血路,一窩蜂般衝進了廣播站。一男一女還在聲嘶力竭地衝著話筒喊,見他們衝了進來,女的嚇得住了嘴,男的視若無睹,仍然咬牙喊著。支革公社的一個強壯的隊員上去,拎住那人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扔了過來。
“你們這些反革命分子,竟然敢進攻我們革命組織的堡壘?這是向文化大革命的惡毒進攻!”
面對這麼多棍棒,這小子竟然還能罵出來。謝有盼憤怒之餘,倒還真有些佩服他。等走出逆光的地方,才發現他竟是宿舍老四王齊富。
“你他媽的才是反革命……”
團委的人火了,某人一板凳把王齊富砸倒在地。女播音員發出一聲尖叫,撲到了王齊富的身上。謝有盼大怒,一把抓住打人者的衣領子,惡狠狠地說:“你幹什麼?我們是來攻佔廣播站的,不是來打人的!我們是革命者,不是法西斯!帶他們下去!”
“謝有盼,你他媽的少跟老子來這一套,老子不怕死,你們打死我,老子是革命烈士!你為了那個反革命的破鞋女人,公然和無產階級為敵,充當走資派的走狗,我們土革支隊決不會善罷甘休的!有種你就打死我!老大,老六,你們要不立刻和他劃清界限,咱們兄弟情義也就盡了,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王齊富吐著血沫大喊著,女人已經哭成了一團,幫他擦著嘴角的血。
“老四,你去告訴賀衛東,我們不會對你們迫害學院黨委和教師們坐視不理,你們這樣胡鬧,不是文化大革命的路線,是法西斯路線!是不得人心的……”
“老四,你別說了,我不會向你下手,咱們好歹也曾是一個宿舍的戰友,你去吧!放他們走。”
老大鄔名章剛才負了傷,一隻眼腫成了包子一般,看著老四吐血,心下不忍,竟流下淚來。
“北京法律學院的革命同學們,我們是偉大的中國共產黨的堅決擁護者,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堅定捍衛者,所向披靡的革命組織支黨護院革命公社,現在向你們廣播。我們已經奪取了反動組織土城革命支隊的橋頭堡——學院廣播站,現在讓你們聽聽真正的革命者的聲音吧……”
“毛主席教導我們:什麼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革命派,什麼人站在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方面,他就是反革命派。什麼人只是口頭上站在革命人民方面而在行動上則另是一樣,他就是一個口頭革命派,如果不但在口頭上而且在行動上也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一個完全的革命派。他老人家還說:敵我之間和人民內部這兩類矛盾的性質不同,解決的方法也不同,前者是分清敵我的問題,後者是分清是非的問題。可如今的反動組織土城革命支隊,不分青紅皂白,也不調查研究,打著紅旗反紅旗,就將他們全部打倒了……”
老六和一個女同學開始交替播音,整個校園立刻被喇叭聲籠罩了。土城革命支隊立刻發現廣播站的失守,調集上百人殺將過來。在大樓外邊和支黨護院革命公社打成一片。謝有盼見敵人的主力到了,便要帶人打下去。這時團委張書記突然上來了,頭上也掛了花。
“有盼,我們知道校長他們被關在哪裡了,在食堂後面的房子裡。”
“太好了……”謝有盼停住了腳步,稍微一猶豫,立刻做出決定。
“老大,你負責保衛廣播站,能守就守,播完稿子實在守不住了就撤,但是撤之前要把所有的裝置都帶走,從後窗戶運出去。我帶人去救校長和書記他們,敵人現在都被吸引過來了,那邊必定防守薄弱。”
“放心吧,我們在,廣播站陣地就在!”鄔名章拎起棍子惡狠狠地說道。
謝有盼和張書記等幾人從後窗戶下來,路上把王江的分隊叫了過來,一起奔向食堂。不出所料,這裡果然防守薄弱,才十幾個人守在外邊,還有幾個在裡面對著副校長拳打腳踢。支革公社的戰士們旋風一般打過去,三下五除二趕走了他們,20多個學院領導和30多個教師都憔悴不堪,幾個年事已高的已經昏了過去,還有的被打成骨折。大家相互攙扶著來到團委,醫療室也來了人。幾個學院領導看著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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