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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俺們的盼兒啊,這是天意哩!
“你打俺的時候,下手還是太軟,下次回來還可以打得重一點。俺這麼多年戎馬生涯,和鬼子拼刺刀都弄死不知多少,你這巴掌比起當年的高團長扇的,簡直就是撓癢癢……唉!你爹見識雖不少,可就是大事兒端不起來,也做不了官兒……兒子你記著,你有這份精靈,能做大事,但是做大事就不能心軟……當年俺的楊鐵筠連長,眼皮都不眨就把十幾個鬼子俘虜斃了……你要真的能成就出來,回來能給你爹正個名分,你爹我就是死在你手上,也是願意的!你去吧,謝國崖他們不會把老子咋樣,老子和你娘就裝聾作啞,他麼愛咋著都行,有你在北京,他們不敢弄死俺!”
老屌在黑暗裡幽幽地說著。屋裡不敢點燈,三人悄悄地圍在一處,手拉著手,呼吸連著呼吸,三人的心跳此起彼伏,慢慢地變成了一個節奏。屋裡雖然凍得像冰窖一般,可是這一家三口竟覺得像在天堂般的溫暖了。
回學校的路異常辛苦,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坐滿了串聯去北京的人。工人、學生和農民擠滿了火車和汽車,車頂上都坐滿了人。上車不要票,只讓背幾句毛主席語錄就可以上去。一路上甚至吃飯都不用花錢,道路兩邊有不少糧食推車,饅頭摞得像小山一樣。
謝有盼殺回來了!
這個訊息迅速在學院裡傳開了。原來的土革支隊和支革公社已經被新的“政法革命先鋒隊”全面代替,是清一色的“左派”力量。學院已經全面停課,學院領導和教師們被分割成無數個小組,在北京各院校裡周遊批鬥。謝有盼回來之後,還是有不少被定了壞成分的學生簇擁過來,詢問他有何辦法面對政革先鋒隊的進攻。已經有兩個出身惡霸的學生被他們打死了。令謝有盼驚訝的是,第二批進駐的工作組竟也被政革先鋒隊奪了權,全北京市各高校的不少造反組織聯合起來,成立了“首都大專院校紅衛兵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簡稱“三司”,因為前面還成立了兩個“司令部”,分別稱為“一司”和“二司”。三司造工作組的反,造領導機關和領導幹部的反。他們開始衝出學校,進攻國家機關和團委等機構,要求揪出“藏在黨內的走資派”。三個“司”有明顯的矛盾,一時還看不清中央文革小組支援哪一個。
謝有盼向前來挑釁的政法革命先鋒隊隊員出示了公社開具的革命證明,證明自己已經在板子村大隊的批判大會上帶頭打倒了自己的反動派父親,已經堅定地站在了無產階級立場上。政革先鋒隊的首領是他以前在支革公社的隊員,對他還是有三分敬畏的,看了證明後就沒有再當面追究。
幾天之間,謝有盼觀察到,雖然北京三司的名氣越來越大,但是保護工作組,保護領導幹部的組織仍然是多數,二者仍然是少數派和多數派的關係。就是在法律學院內部,支援工作組,希望保衛學院黨委的人還是佔大多數的,只不過政革先鋒隊粘了三司的光,聲勢有些嚇人罷了。
“江南雨在哪裡?”
見了老四王齊富,謝有盼立刻問道。
“她被政革先鋒隊打成了‘牛鬼蛇神’和‘反動派敵特分子’,關在教學樓裡……已經半個月了……”
“你們也不救她?”謝有盼氣憤地說。
“老二啊,怎麼救?她的成分是鐵板釘釘的,別說三司和政革先鋒隊,就是靠著一司和二司的組織都會揪她,誰敢保她?老大和老六也在裡面,我們都救不出來。謝老二你可要想清楚!大夥是看著你的革命態度才聚攏過來的,你要是還和她扯到一起,大家立刻就作鳥獸散!弄不好連你一起批了!”
謝有盼死死盯著老四,一腔怒火無從發作。老四說得一點不錯,這個立場問題事關重大,把握不當,沒準就是滅頂之災。
謝有盼和自己的一眾夥伴,透過和二司以及其他院校的溝通,成立了旨在揪鬥“牛鬼蛇神”和“資產階級反動派”,保衛工作組和領導幹部的“紅色戰鬥軍”。在隊員們的努力下,他們和十三所北京高校的多數派在圓明園召開了聯合誓師大會,呼籲聯合起來,堅決保護和支援各校黨委,保衛領導幹部中的“左派”,保衛市委團委的領導。大會聚集了十幾萬人,釋出了聯合公報,一時聲勢浩大。
紅色戰鬥軍迅速在校內開展了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勢頭之猛讓政革先鋒隊吃了一驚,幾天之內竟沒有做出應對。紅色戰鬥軍的一支隊伍在謝有盼的授意下,強行闖入了教學樓,揪出了被政革先鋒隊關押的十五名成分極壞的“牛鬼蛇神”學生,說你們政革先鋒隊把他們藏起來批鬥,不搞公開化,有違毛主席和周總理的指示,要求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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