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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捆麻繩,船篷內兩條木凳、一張小木桌,除此外並無他物,沒有什麼可看的。幾人猜測了半天,也猜不透那人的詭計。
武翔倒是認得那個艄公,姓黃,家就在小橫橋那邊,人很老實本分,常日駕著這隻小船在五丈河上舶客。
等了半個多時辰,武翹騎著驢急急趕了回來,跳下驢子道:“銀子換到了!”
他喘著氣從袋子裡取出那個褐色布包,開啟布,裡面是兩錠鋥亮的新銀鋌。
萬福道:“那就照密信裡說的,放到船篷裡的小桌上。”
武翹望望眾人,包好銀子,走到岸邊跳上船,鑽進了篷子,隨即又鑽了出來,走回來道:“放好了。”
萬福道:“咱們還是照原先的安排,各自回去,關起門看他怎麼玩?”
武家兄弟回自己家,墨兒和萬福、康遊則走進廚房,關緊了門,分別趴到兩扇窗戶邊去監視。
那隻小篷船一直靜靜泊在水中,河裡並沒有多少往來船隻,偶爾才會有一隻貨船經過。對岸是田野,河岸邊柳枝靜垂,後面青草蓬蓬,只有鳥兒不時鳴叫飛掠。
一直從上午監視到下午,河岸邊那隻船始終靜靜泊在那裡,一絲一毫異常都不見。只有貨船經過蕩起水波時,才會搖漾一陣。不見有任何人接近那隻船。
萬福皺眉道:“這賊人莫是要變妖法,想隔空取物?”
墨兒悶悶道:“不可能有什麼隔空取物的法子,只是一直猜不透這人的用意,他真是想要銀子?或者只是拖延之計?”
太陽落到半山時,那個艄公老黃回來了。
萬福忙開門叫住老黃,讓他先不要靠近那隻船。
墨兒、康遊也急忙出門,和萬福一起走到岸邊,跳上那船,見船篷內毫無異常,那個包著銀子的褐色布包仍擺在小木桌上。康遊鑽進篷子,開啟布包,裡面兩錠銀鋌也仍在。
萬福皺著眉對墨兒道:“恐怕真的像你所說,那賊人並沒有想要這銀子,只是脫身之計,把我們拴在這裡,他好逃走。”
墨兒並沒有應聲,望著康遊手裡兩錠銀鋌,心裡急急思想:若真是脫身之計,那人一定怕我們懷疑到他,所以才會使這計謀。他既有這擔心,那一定是近旁之人,這幾天就在眼前,我們卻都沒能察覺。這人究竟是誰?
這時,武家兄弟也走了過來,站在岸邊,諸人彼此對視,都十分沮喪。
那老黃走過來小心問道:“眾位客官,這船我能划走了嗎?”
萬福道:“你划走吧。”
他伸出胖腿,費力下了船,墨兒和康遊也只得跳下船,老黃朝眾人躬身卑笑著點點頭,上船搖櫓,船迎著夕陽,徐徐向小橫橋那邊駛去,船櫓吱呀聲也漸漸遠去。
萬福帶著四名弓手走了,臨走前他對眾人道:“你們再好好想想,若想出那賊人是誰,儘管來喚我。被這賊人白耍了這一天,不管他逃多遠,我也得捉到他。”
墨兒見這裡無事可做,便也告辭。
夕陽如金,路上只稀疏幾個路人。他騎著驢,疲然歸家。忽然很想念哥哥趙不尤。從小到大,他事事都靠著哥哥,有任何繁難,首先想到的便是去找哥哥。這件案子雖說是他獨自在查,但每晚回去,都要和哥哥商議。然而此刻,哥哥去了應天府,他頭一次覺著完全沒了倚靠,心裡空落落,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想起那天哥哥所言:“憑你的才能見識,就是獨自開一家書訟攤也拿得下來。”
真的嗎?他自己不太敢信。
不過他隨即想到,不管信不信,眼下是沒辦法靠哥哥,只能靠自己。
於是他不再亂想,凝神思忖起案子。夕陽耀得人睜不開眼睛,他眯著眼,仔細思慮。除了柳氏,還有誰既能從尹氏那裡偷到香袋裡的東西,又能打探到春惜母子的藏身之處,還能哄騙走他們?
武家兄弟妯娌應該不會;康遊更不可能;尹氏雙眼已盲,即便想做也做不到;餑哥?他倒是有可能偷換香袋裡的東西,但應該很難騙得春惜母子半夜跟他逃走;餑哥的弟弟孫圓?他至今不知下落,也有可能貪財偷走了香袋裡的珠子,但也很難騙走春惜母子……除了這幾人,還有誰?彭家兄弟?他們緊挨著康家,倒是有可能偷偷跟蹤武翹,找到春惜母子的下落,哄騙他們逃走,但他們絕難偷到尹氏櫃子裡的香袋。
這些關聯到的人似乎都不是,那還有誰?
一對燕子在夕陽下輕翔,掠過墨兒眼前,又輕盈飛遠。
墨兒忽然想到,為何非得是一個人 ?若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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