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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嚐苦頭,我另給你五十文。如何?”
餑哥猶豫起來,他又極力說了半天,餑哥終於被說動,答應了。
清明過後第二天一早,餑哥拿了個香袋偷偷塞給彭嘴兒。
彭嘴兒開啟一看,嚇了一跳,裡面除了一些香料和一顆藥丸,還有血糊糊一雙耳朵,已經隱隱有些發臭。
“這東西值不了什麼錢。那就照昨天說的,讓你娘吃苦頭。”
他取出備好的一百文錢給了餑哥,等餑哥走後,才又仔細檢視,發現那顆藥丸裂了道縫,剝開一看,裡面竟是一粒明珠,螢亮光潤,珠圍幾乎有一寸。他雖然不識貨,卻也知道這珠子一定極值價,自己說幾輩子書恐怕都難掙到。
他喜得手都有些抖,一直以來正因為窮,才一而再地錯失春惜,有了這顆珠子,還愁什麼?
於是他開始極力尋找春惜的下落,但又不能明問,沒有一點頭緒,反倒見趙不尤的弟弟趙墨兒接連去找康潛,康潛又一直謊稱春惜回孃家去了。一般有訟案,趙不尤才會介入,難道春惜出了什麼事?
他憂煩了這許多天,見康潛比他更憂悶憔悴,臉色發青,眼珠發黃。他向弟弟彭針兒詢問,彭針兒說康潛是肝氣虛弱,沾不得酒,千萬不要借酒消愁才好。
他聽了之後,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春惜逃走是為了躲避康潛,倘若康潛一死,春惜也就可以安心回來,更可以另行嫁人。
這個念頭讓他害怕,心底陷出一個漆黑深淵,一旦失足,恐怕再難見天日。但又一想,自己活了這麼些年,雖然每天笑呵呵,其實何曾見過什麼天日?——春惜才是天日。
他橫下心壓住害怕,開始謀劃。他曾聽人說全京城的酒,唯有前任樞密院鄧洵武家釀的私酒酒性最烈。鄧洵武去年年底已經病逝,其子鄧雍進正在服孝,不能飲酒。他家去年釀的酒恐怕都還藏著。彭嘴兒認得鄧家一個姓劉的廚子,他便去鄧府後門喚出劉廚子,狠狠心,拿了三貫錢向那廚子偷買了三瓶酒。
等到天黑,前後街都沒人時,他另灌了一瓶水,拿了兩個大酒盞,連同那三瓶酒用布包兜著,又去找了一根細繩穿在大針上,藏在衣袋裡。準備好後,才出去輕輕敲開康潛家的後門。康潛一向不願理他,冷冷問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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