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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籠,發出一聲棄城之響。饅頭一般的臉漲得通紅,這裡雖然十分陰涼,他卻滿額是汗,抬手抹掉。
“善哉。對弈一年多,終於贏一回。”烏鷺雙手合十。
“這一招,不是師父自己想出來的吧?”田況眼裡含著不服。
“田施主知我。這的確並非貧僧想出,是剛學來的。”
“從哪裡學來的?翰林棋院?祝不疑?晉士明?”
祝不疑和晉士明是當今翰林棋院的兩大國手。這幾十年來,獨佔國手之名的一直是一位名叫劉仲甫的棋士,被譽為自唐代王積薪之後,幾百年來第一人。然而,最近幾年,祝不疑和晉士明兩人崛起於民間,先後戰敗了劉仲甫。現在劉仲甫已亡,祝不疑和晉士明兩人難分高下,同耀棋壇,都被召進宮中棋院做了棋待詔。
田況也曾被詔入宮,但他託病辭謝,也從未和祝、晉兩人交過手。滿京城的人都盼著他們三人能較出高下。烏鷺這一招,棋藝極高,所以田況才有此問。
烏鷺答道:“出自何人之手,貧僧也不清楚,只知它名號叫‘梅花天衍局’。”
“梅花天衍局?原來這就是梅花天衍局!果然,果然……但它不該是一招,應是一局。”
“田施主也聽說了?貧僧聽聞它是一局連環五招。可惜,多方探問,也只學到這一招,而且也似乎還不全。”烏鷺修為不淺,平日神色謙溫,這時眼中卻閃動惜與憾。不過隨即便隱去,恐怕是為自己貪執而愧。
田況的眼睛和嘴一起大張:“一局五招?每一招又至少三層攻守之式,那該是多少虛實變化?天下真有這等神局?”
三人又讚歎了一番,趙不尤見已到飯時,便邀田況就近在東水門外的曾胖川飯店吃酒。
兩人拜別烏鷺,走到街口,正要進曾胖川飯店,旁邊忽然有人喚道:“田先生,真巧啊!”
是一個年輕男子,尖尖瘦瘦,一雙細滑的眼,舉著個旗招,旗上寫著個“藥”字,肩上挎著一隻藥箱。是街上游走賣藥、看雜症的行腳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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