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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悅忙道:“瓣兒,帶琥兒到堂屋去!”
瓣兒忙應聲牽著琥兒躲開了。
夏嫂驚聲道:“我剖好洗好了這魚,掛在柱子上瀝水,正忙著切菜,這貓不知啥時間溜了進來,這麼高都能把魚叼下來,它怪叫了兩聲,我才發覺,等回頭看時,它抽搐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魚仍是在老柳魚行買的?”
“對啊。這兩三年都是在他家,沒換過別家。”
溫悅心底忽然湧起一絲不祥:“你回來路上碰到什麼人沒有?或者把魚放到哪裡了?”
“沒有啊,我先買齊了菜,最後才買的魚,只在魚攤前跟老柳的媳婦說了兩句話,就牽著琥兒回來了。”
“你再好生想想?”
“哦!對了!到巷口時,琥兒跌了一跤,我趕忙把菜籃子放下,把琥兒抱了起來,替他拍了拍灰……其他再就沒了。”
“當時附近有沒有其他人 ?”
“有!迎面一個漢子急慌慌走過來,琥兒就是被他撞倒的。我抱起琥兒回頭要罵時,那人已經走遠了。身旁還有個阿嫂,也跟我一起罵了那人兩句,還問琥兒跌壞沒有。”
“那阿嫂你見過嗎?”
“從沒見過,她也提著個菜籃子,不過上面蓋了塊布。她說完就往另一邊走了。”
“今天買的這些菜都丟掉!菜刀、砧板都用熱水好好燙一燙。晚飯切點醬菜,將就吃一頓。”
夏嫂聽了一愣,忙要問,溫悅卻沒有工夫解釋,忙轉身走到堂屋,告訴瓣兒:“你帶琥兒到裡屋去!”
瓣兒似乎也已經猜到,並沒有問,哄著琥兒走進自己房裡。溫悅又趕忙去內屋取了三百文錢,回到廚房,夏嫂正挽起袖子,將砧板放進熱水鍋要刷洗。
溫悅道:“這些先放著,等會兒再收拾,你拿著這錢去巷口找乙哥,讓他租頭驢子,趕緊去東宋門外瓦子,找見我妹子何賽娘,讓她立刻到我家來一趟!”
夏嫂忙擦了手,接過錢,快步出去了。溫悅跟著她走到院門,等她一出去,立刻閂好門,回身去堂屋摘下丈夫的那把長劍。
她握著長劍,心裡急急思慮:那條魚一定是有人投毒。
琥兒被人撞倒,是事先設計,跟在夏嫂身後那婦人恐怕一直偷偷跟著夏嫂,買了條一樣大小的鯉魚,喂好毒,趁夏嫂去扶琥兒,掉換了夏嫂籃子裡那條魚。
他們為何要下毒?一男一女,如此安排設計,一定是受人指使。一般仇怨絕不至於下毒殺人,難道是由於梅船案?那案子牽連極廣,背後之人恐怕是知道趙不尤不會輕易罷手,因此才趁他去應天府,下毒毒害我們母子,好讓他停手?
溫悅驚怕起來,丈夫去應天府,恐怕也有危險!墨兒去了小橫橋,說不準也要遭人暗算。那些人毒殺不成,恐怕還要來設法加害,眼下,我只能拼力護好瓣兒和琥兒。
她伸手將劍掣出一截,劍鋒在夕陽下閃耀刺眼銀光。她只跟著丈夫比弄過幾回,從沒有認真練過。真要有兇手逼近,恐怕鬥不上兩招。她不由得大為後悔,但事已至此,只能盡力而為。
正在慌懼,大門忽然敲響,溫悅驚了一跳,門外傳來夏嫂的聲音:“夫人,是我。”
溫悅忙掣回了劍,過去開啟門放夏嫂進來,隨即又閂好了大門。
夏嫂看著她手中的劍,很是詫異,卻不敢多問,小心道:“乙哥拿了錢,立即去了。”
溫悅回身坐到堂屋裡,將劍橫放在腿上,手一直握著劍柄,不時掃視大門牆頭。
夏嫂將廚具都燙洗過後,才另煮了一鍋米,盛了兩碟鹹菜醬豉。飯端上來,溫悅卻絲毫不想吃,讓瓣兒和琥兒出來,跟夏嫂一起先吃,她則一直握劍防備著。
瓣兒吃過後,讓夏嫂帶著琥兒去內屋,她也去拿了把短劍,坐到溫悅旁邊,低聲問道:“嫂嫂,可是有人下毒?”
溫悅點了點頭。
“為了梅船案?”
“應該是。你不要在這裡,進去,不論發生什麼都別出來。”
“若真有人來,躲起來也沒有用。我跟嫂嫂一起守在這裡,兩個人總勝過一個。哥哥也教過我一套劍法。”
溫悅沒再說什麼,露出一絲笑,點了點頭。
兩人默坐著,守候了一個多時辰,天已漸漸黑了。
到了傍晚,趙不尤出去敞風,其他小艙只有兩間開著門,但艙中都不是那個石青綢衫男子。他又去船頭船尾隨意走了走,都沒有見到那人,可能一直躲在小艙裡。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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