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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們說話,我出去走走。”侯天禧慢慢走了出去。
“兩位請坐。”侯倫從櫃子中取過兩隻舊瓷杯,提起桌上的舊瓷壺,倒了兩杯茶,茶色很淡,水只稍有些溫意。他隨後也坐下來,神色有些侷促,“你們要問什麼呢?”
瓣兒問道:“董謙之死,侯公子估計兇手會是什麼人 ?”
侯倫用右手中指抹著桌邊一大滴茶水,沉默了片刻才說:“我也不知道。我當時不在場。”
“你有沒有懷疑過曹喜?”
侯倫看了瓣兒一眼,隨即低下頭,仍來回抹著那滴水:“我也不清楚,不過官府不是已經放了他?他應該不是兇手。”
“他們兩個平常爭執多嗎?”
“多。經常爭執。”
“動過手嗎?”
“只有一次,為那個唱曲的池了了動過手,扭打了一陣。”
“聽說你和董謙很早就相識?”
“嗯,家父和董伯父都曾在江寧任職,我們是鄰居,自小就在一起。”
“董謙是否得罪過什麼人 ?”
侯倫已經將那滴水抹乾,這時開始搓那指肚上的汙漬:“應該沒有。董謙為人很忠厚。”
“但有時也過於耿直是嗎?”
“嗯,他愛爭論是非。”
“除了曹喜,他還和什麼人爭執得厲害些?”
“他一般對事不對人,覺得不對才爭,爭也不至於讓人記恨。”
“你們三人都在候補待缺,會不會因為爭奪職任得罪了什麼人 ?”
侯倫已經搓淨那根中指,無事可做,又用拇指摳起桌角:“職任由吏部差注,又有‘榜闕法’,差任新職,都要張榜公佈。我們只有等的份,哪裡能爭什麼?何況,至今也還沒有空闕出來。”
“對了,董謙在範樓牆上題了首詞,你見了嗎?”
“哦?沒留意。他一向只鑽經書,難得寫詩詞。”
侯倫剛說完,手指猛地一顫,桌角一根木刺扎進了指縫,他忙把手指湊近眼前,去拔木刺。
瓣兒只得等了等,見他拔出了木刺,才又問道:“他可有什麼中意的女子?”
侯倫將那根拇指含進嘴裡,吸吮了一陣,才搖頭道:“應該沒有吧,他沒提起過。”
“他那首詞裡寫有‘青梅竹馬’,你們少年時,親友鄰舍裡有沒有小姑娘常在一起玩?”
侯倫拇指的痛似乎未消,又伸進嘴裡要吸吮,發覺瓣兒和姚禾都盯著自己,忙掣回了手,坐正身子,手卻不知該往哪裡放,就在腿上搓起來:“小姑娘倒是有,不過我們一般不和她們玩耍。”
“你有姐妹嗎?”
“有個妹妹。已經許配人家了。”
“她和董謙小時候在一起玩耍嗎?”
“家父家教嚴,從來不許妹妹和男孩子玩耍。”
“哦……”瓣兒不知道還該問些什麼。
姚禾接過了話頭:“那天是你做東道,替他們兩個說合。這事跟其他人講過嗎?”
“沒有,這種事怎麼好跟外人講?不過,那位池姑娘是不是跟別人講了,我就不知道了。”
“後來你見過曹喜嗎?”
“他在獄中的時候我去探視過兩回,出來後,又見了一次。”
“曹喜酒量如何?”
“我們三個裡,他酒量最小,最多隻能喝半形酒。”
“哦……”姚禾也似乎沒有什麼可問了。
侯倫卻咳了一下,抬頭問道:“你只是仵作,為何會問這些事?”
瓣兒忙答道:“這案子開封府已經擱下了,是池了了讓我們幫忙查這個案子。”
“哦?她?你們查?”侯倫微露出些不屑,但隨即閃過。
瓣兒笑了笑:“董謙死得不明不白,我們只是稍稍盡些心力。”
侯倫點了點頭,用力搓著腿,低聲道:“慚愧,我和他是總角之交,都沒有盡到朋友之責,你們卻能……”
瓣兒見他滿臉愧疚,倒不知該如何開解,侯倫這樣一個謹懦的人,不會有多少朋友,心底恐怕極珍視與董謙的友情。
她想再沒有什麼要問的,剛起身準備告辭,忽然想起吳泗所言,忙又問道:“出事前一天傍晚,董謙來找過你?”
“嗯,是我約的他,和他商量第二天與曹喜和好的事。”
“他出門時,提了個包袱,你見到沒有?”
侯倫低頭想了想,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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