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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嘴裡說著,右手迅速抽出那把刀,猛地向丁旦刺過去,丁旦驚得身子忙往後一仰,連人帶凳一起翻倒在地上,沒刺中。葛鮮已經橫下心,兩步趕過去,舉起刀又要刺,卻聽見父親叫道:“不要!”
他頓了一下,猛然想起,若是殺了丁旦,自己就成了兇犯,那就前程盡毀。他扭頭看了父親一眼,父親已經站起身,滿臉驚怕望著他。而丁旦則仍倒在地上,也驚慌之極,身子不住往後縮。
他握著刀,手不住抖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何渙一直在那個房間裡焦急等著。
到了傍晚,那個姓歸的人才回來,他進門道:“我家員外允許你回家去看一眼,不過得有人跟著。”
“有勞歸先生了。還有一事——我能否帶走這兩錠銀鋌?”
“這是員外預支的酬勞,已是你的了,自然隨你使用。我已吩咐他們煮飯,吃過飯,等天黑就送你回家。”
不一會兒,一個婦人端進來一盤飯菜,姓歸的說了聲“丁兄弟請用飯”,和那婦人一起出去了。何渙有些餓了,便不再多想,端起碗筷,填飽了肚子。
天黑下來後,姓歸的便命那兩個家丁帶著何渙從後門出去,外面一小片林子,穿過去竟是一條大河,自然是汴河,岸邊泊著一隻小客船,艄板上坐著幾個船工。
兩個家丁引著何渙上了船,一起坐在艙內,吩咐船工開船。船行了不久,何渙發現這裡竟是汴梁近郊,沒多久就望見了虹橋兩岸的燈火。那兩個家丁竟知道藍婆家位置,沒用何渙提醒,就已吩咐船工將船停到那七棵大柳樹的岸邊。
兩個家丁和何渙一起下了船,來到藍婆家廚房後門,門關著,何渙上去敲門,家丁中的一個低聲道:“說完話就出來,請莫耽擱久了。”
隨即,兩個家丁分開了,一個站到岸邊柳樹下,另一個走向前邊,何渙猜他是防備自己逃走,守前門去了。
後門開了,藍婆舉著一盞油燈探出頭來,看到何渙,猛地一顫,睜大了眼睛:“你……不是說你已經……”
“老孃,我沒死。阿慈回來了嗎?”
“沒呢!她恐怕是回不來了。你這是?”
“外面說話不方便,進去再說。”
藍婆卻仍站在門邊,嘴翕動了兩下,似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雖然天已經黑了,何渙卻怕被人看見,便推開門先走了進去,隨後閂上了門,這才笑著道:“我確實險些死了,幸而被一位員外救活了。”
藍婆端著油燈,站在門邊,神色似乎不對。
“老孃,有什麼事嗎?”
藍婆話還沒說出口,萬兒忽然從裡間跑了過來,望著何渙道:“你才是爹,對不對?”
何渙聽他說得奇怪,但沒在意,伸手摸了摸萬兒的頭,笑著道:“當然是我啊。”
萬兒已經跟他很親,拽住他的衣襟,靠在他的腿上。何渙心裡一陣暖,雖然相處日短,他們已如親人一般。他怕外面家丁等得不耐煩,將手裡那個小包袱遞給藍婆:“老孃,這一百兩銀子你收起來,和萬兒兩個慢慢用。”
“你哪裡來的這些銀兩?”
“那位救了我的員外要我幫他做件事,這一百兩銀子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酬勞。”
他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什麼好事,定金都能付一百兩?”
扭頭一看,一個年輕男子從裡間暗影中走了出來,走到燈影之內,何渙才看清男子的面容,剎那間,何渙頓時驚呆——
那男子和他長得極像,簡直像照鏡子一般。
第十章 自鴆
凡圜轉之物,動必有機;既謂之機,則動非自外也。——張載
“丁旦為了貪財,和你換回了身份?”趙不棄笑著問道。
何渙點了點頭。雖然並不是自己有意為之,但回想起來,心裡始終有些愧疚。
猛地看到丁旦,他驚了一跳。雖然他知道自己和丁旦生得很像,又互換身份兩個多月,但真的面對面看到,仍覺得難以置信,更有些懼怕。
丁旦卻渾不在乎,望著藍婆手中那個包裹銀鋌的布塊,露出飢饞之色,隨即又反覆掃視著何渙,像是癩貓盯著鮮魚一般。
“你居然沒死?還能得這些銀子?果然是宰相之孫哪,和咱們這些草頭小民是不一樣——”
何渙見他這副皮賴相,頓時厭惡起來,不願理他,扭頭對藍婆道:“老孃,我答應了別人,得去辦件事,辦完之後再回來看你和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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