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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雄聽了何暮橋的話,知是範沉香沒有同他交過底,也知道範沉香看透何暮橋是個迂腐之人,和他多說廢話沒有用,就故意轉彎抹角兒問:“按你的意思,就把範沉香老闆的話當成蠱惑人心的妖言是嗎?”
“這……”何暮橋頓時愕然,問,“這事和範沉香有什麼關係?”
“範老闆曾親口對我說,內閣總理趙秉鈞家的總管鄭應凱和他訂的鴉片,他又和趙義卓訂了這六百畝地的貨,當時他讓我多關照,我說看在何大人面子上末將敢不關照嗎?現在,何大人既然對此一無所知,那範老闆肯定是沒得機會和你說,但我不敢說他有意妖言惑眾,因為這可不是小事。再說,沒有這麼回事兒,他編得出這麼一位有名有姓的總管來嗎?”
“那你的意思是……”何暮橋滿臉狐疑地望著國燕雄,等他回答。
“我當然聽守尉大人的。”國燕雄說,“只是提醒守尉大人,和內閣總理身邊的人唱對臺戲,還是三思而行為好。”
何暮橋眯起眼睛打量國燕雄好一會兒,又用力捋了一下鬍子說:“好吧,這事兒我要親自去問問神農堂的韓寶善,然後再做定奪。今晚上進剿趙義卓的事兒,你要按計劃而行。”
六
又連續在西廂房住了三夜之後,程少伯回到韓玉蔦的東廂房來住。
韓玉蔦打趣說:“程大帥徵西回來了?這次是班師還朝哇,還是搬兵求救來了?”
程少伯就說:“既非班師還朝,也非搬兵求救。”
韓玉蔦問:“那你幹什麼來了?”
程少伯端著腔調說:“本帥又徵東來了。”
韓玉蔦笑彎了腰,揶揄說:“看看你的小臉兒吧,蠟黃蠟黃的,這個蜜月下來是不是累壞了呀?”
程少伯就將韓玉蔦攔腰抱住,順勢往炕上一倒,兩個人便滾上了炕,程少伯一躍把韓玉蔦壓在下面。
韓玉蔦說:“還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
程少伯就去解韓玉蔦的褲腰帶,韓玉蔦用手撥開程少伯的手說:“算了吧,別再逞能了,今天你老老實實歇歇吧——等著,我去給你取好東西來。”說完就去了上屋,少頃,又轉回來,手中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問程少伯:“猜一猜,是什麼好東西?”
程少伯用碗裡的湯匙撥弄撥弄說:“鹿鞭壯陽湯。沒錯兒吧?”
“看起來,你還挺清醒的嘛。”韓玉蔦說,“怎麼樣,這救兵用得著吧?”
“照什麼配方做的?”程少伯端起碗大口吃喝著問。
“我從你師父給你的《藥膳秘方》中抄的——你看。”說著,從衣兜裡取出張紙,遞給程少伯。
程少伯展開一看,字跡雖很稚氣,抄得卻很工整。
鹿鞭壯陽湯
鹿鞭兩條,狗腎二兩,枸杞子三錢,菟絲子六錢,巴戟二錢,豬肘肉一斤六兩,肥母雞肉一斤六兩,紹酒一兩,胡椒、花椒適量,生薑、蔥白適量……
程少伯看完藥方說:“很好,不過宮中的鹿鞭壯陽湯裡還要再加一味山藥。要是鮮的,直接洗淨切成片兒;要是乾的,先泡軟洗淨再切成塊兒,加這味山藥主要是補力氣。”
“好哇,再做時我就給你加山藥。”韓玉蔦說,“再好好補補你的力氣。”
程少伯三下五除二,一碗鹿鞭壯陽湯就吞個精光。這種藥膳,他太熟悉了,不單光緒皇帝常喝,連慈禧太后也常要,只不過鹿鞭換成鹿胎而已。
“行了,程大帥。”韓玉蔦接過空碗放在一邊,又幫程少伯擦了把汗,調侃說:“救兵都進到肚裡了,好好躺下養神兒吧,今天本東宮給你放假一天,明天再放假一天,後天再放假一天,讓你好好養養兵,大後天又要去徵西了!”
“你光養兵,什麼時候用兵啊?”程少伯斜倚在炕枕上,嘻嘻哈哈挑逗說。
韓玉蔦的眼皮垂了下去,嘆口氣說:“咳,先可著她吧,她守了半年活寡了,也挺苦的。”
程少伯心裡很感激韓玉蔦的通情達理,嘴上卻依然開著玩笑:“那你聽她叫床,心裡不著急?”
“我把耳朵堵上。”
“心裡不想?”
“想!我想小時候看公雞給母雞踩蛋的情景。心裡就唱,大公雞,喔喔啼,韓玉蔦,不著急,踩完她的該我的。”韓玉蔦話雖然還充滿頑皮,可聲音卻顫出了哭音兒。
“怎麼了?”程少伯急問。
韓玉蔦把身子背轉過去。
“要不,我去西廂房的時候,給你放假,你想哪個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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