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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玉蔦望了望這充滿陰霾的天,有些擔心地說:“不然,今天就別走了,等天好了再說?”
“不!”程少伯堅定不移地說,“今天一定走,再多等一天,我也受不了啦。”
“那長老那邊?”韓玉蔦有些猶豫地問。
“不要告訴他。我們進京告他兒子的御狀,讓他怎麼說話?”程少伯說。
“哈哈,少伯!你背後如此看不起我!”智遠長老突然出現在程少伯夫婦面前,他顯然已經聽到程少伯的話,“你們進京告我兒子的御狀,我舉雙手贊成。正好,我早就想到北京你們家裡串串門兒,這回我陪你們去,到法庭上也是個證人。”
“可您這麼大年紀……”程少伯仍有些猶豫。
“我年紀大不假,可身子骨兒結實,比你強。”智遠長老說,“你是不是不願讓我到你們家串門兒呀?”
這樣一說,程少伯就沒法再多做勸阻,只好由他。
三人便步出道觀,同下山來。
正巧肖天勇領人到閭陽山伐木工地檢查鍊鋼用燒柴砍伐情況,雙方不期而遇。
“少伯大哥,我正想找你!”肖天勇首先打招呼說,“現在全鎮男女老少都動員起來,大鍊鋼鐵。少年學羅成,男人學趙子龍,婦女學穆桂英,老人學佘太君和老黃忠,你和大嫂是不是也要做些貢獻哪?”
“等我進北京回來再說吧。”程少伯將對肖天勇背後詆譭他的不滿,直接表露出來。
“進北京?”肖天勇一聽程少伯要進北京,又見他對自己滿臉不高興,便酸溜溜地說:“進北京,見了毛主席,您可得嘴上留情,給我們留口飯吃呀。”
“我是有啥說啥。”程少伯看也不看肖天勇,邊走邊說,“不會像有人那樣無中生有。”
“什麼意思?”肖天勇聽程少伯語氣不對,便上前一步攔在路上,“請你把話說清楚。”
程少伯早就聽得許多肖天勇仗勢欺人的事,對他小人得志的嘴臉也早就心存憤懣,現在見他如此無禮,自然更是十分生氣,便毫不含糊地說:“你讓我把話說清楚,我也明人不做暗事,你對我向毛主席反映修水利耽誤了藥田管理不滿,就無中生有誹謗我敲詐日本人的錢。你身為黨委書記,這樣明目張膽報復提意見群眾,我非告你不可!”
“你真要告我?”肖天勇立即猙獰起來,“你們家的右派分子不老老實實接受改造,跑到哪兒去了?嗯?肯定是你指使他外逃了!這件事沒查明之前,我不許你進北京!”
“程少仲的事,你去找他,進北京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程少伯說完甩開大步就走。
“好!你等著!”肖天勇望著程少伯的背影兒,悻悻地說,“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你想和我過不去,我看你是不識抬舉!”回過頭,與身邊的秘書肖旺祖低聲耳語了一會兒,肖旺祖應聲點頭而去。
五
程少伯搬到純陽觀才不到一個月,藥王廟鎮前街、后街就矗立起許多土法鍊鐵的小高爐群。村頭路旁,凡是空曠的地方,便聚集了許多人在大煉其鐵。他們將嫩枝樹條紮成樹圈兒,往耐火磚砌成的爐基上一放,裡外用黃泥一糊,一層層堆上去,就是土高爐。將礦石投進去,下面用木材燒起來,就是鍊鐵。這支鍊鐵隊伍,確如肖天勇說的那樣,男女老幼都上了陣,許多藥房、商店、學校的職工也都停業出動了。程少伯和韓玉蔦也看到了程杏英的身影,她正忙於往火中添木材。昨天晚上,程杏英母女上山時,他們也已經商量過,既然農村一天變一個樣兒,今天高階社,明天人民公社,後天又大鍊鋼鐵,每天鬧哄哄不得安寧,一家暫時還搬回北京去算了。今天程少伯與韓玉蔦先走。過些天,程杏英安排好若西和家裡的後事再與何若菡一起走——程少仲那天沒與方誌武多做計較,取了程少伯留存的另一份《驗方》及其他論著的文稿就反身下了山,直奔廣寧縣乘火車去追趕程杏陵,至今沒有回來。很可能與程杏陵一起,從廣州番禺的秘密通道出境了。所以,讓何若菡一個人留在藥王廟也麻煩。
程杏英也看見了父親和二媽,但為了不惹人注意,沒有打招呼。程少伯一行三人便匆匆穿鎮而過。智遠長老雖年逾九旬,腳步卻極輕捷,竟然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經過一片曼陀羅藥田,見滿眼白花遍地凋零,智遠長老不由嘆道:“這些曼陀羅花,該採不採,全爛在田裡,真是可惜!”程少伯舉目四望,八月的藥田,五彩繽紛,藥香四溢,許多草藥都該採收,但所見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