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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有沒有起醫院看過？」蕭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職工都有醫保，你要不要去指定醫院作一下檢查？」

「不用了。」楚之洛堅決推辭道，「我真的不喜歡醫院。」

「不如你早點回家休息吧，現在也沒什麼事了。」蕭然手剛想大上楚之洛的肩膀，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

蕭然感覺到最近楚之洛一直躲著自己。自從那天楚之洛問他會不會結婚開始，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就再也恢復不到之前在日本時的甜蜜了。

「那我就先回家了，你下班也早點休息。」

那張平靜如水的臉上沒有顯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一切都顯得行雲流水般順暢。蕭然突然抓住楚之洛纖細的手腕，楚之洛微微掙扎了一下，「怎麼了？」

「之洛，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楚之洛眨了一下璀璨琉璃的眸子，莞爾一笑道，「沒有啊，你想多了。只是最近有點累而已。」

蕭然將信將疑地打量了楚之洛一眼，抿了抿嘴唇道，「那就好，是我想多了。」他微微傾上身在楚之洛白皙光潔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溼吻，淡淡道，「好好休息，到家了記得告訴我。」

「好。」

楚之洛出門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不知道現在這樣和蕭然到底算什麼。情人不算情人，炮友不算炮友，這樣的他們到底算什麼。每次蕭然露出那麼溫柔似水的表情，他總會在不經意間沉淪。但只是片刻，他就清醒過來。這個男人的溫柔就像是罌粟花般美麗妖嬈卻深藏劇毒。

為什麼那麼深愛的人。看著他卻感不到幸福。心臟的位置永遠都是陣陣發疼。不是都說戀愛是甜蜜的嗎。

楚之洛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楚之懷坐在沙發上清閒地翻閱著雜誌，自從跟喬希恆辭職後，他似乎也並不急於找工作，空下更多時間關心楚之洛的身體。對於大兒子這個舉動，孟珊珊沒有太在意，只是說，『休息一下也好。』

「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了？」楚之懷抬頭看了一下客廳的時鐘發現楚之洛比往常早了將近兩個小時到家。

「有些困，就早退了。」楚之洛換好鞋坐到沙發上。

「你最近好像很嗜睡。」楚之懷隱隱有些擔心道，「不如還是抽個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了，可能只是這段時間而已。」

楚之懷仔細打量著楚之洛略微蒼白的臉龐。近日，他發現楚之洛有些變本加厲的嗜睡，能吃得下的東西也變得比以前更少了。有時候飯吃到一半會跑去廁所乾嘔，身材也開始有些臃腫。

「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楚之懷堅持帶楚之洛去醫院做檢查。

「哥！」楚之洛覺得大腦皮層有些陣陣發麻，「我真的不想總是去醫院。」

「可是你最近真的不對勁。」楚之懷俊逸的臉透著深深的擔憂，「檢查一下確定你沒事，也算是讓我放個心。」

「可是……」

「沒有可是。我會幫你預約的，你跟蕭然去打個電話說一下明天請假。」

丟下楚之洛一個人呆坐在客廳，楚之懷朝著二樓走去。從小楚之洛似乎就跟醫院很有緣，在童年其他小朋友都是在公園啊幼兒園什麼地方度過的時候，陪伴楚之洛的就只有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自從經歷了兩年前那次心臟移植手術，楚之洛對醫院就一直都是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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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你帶你弟弟再去婦產科看看。」一位上了年紀的內科老醫生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正色道，「只是猜測，我覺得你弟弟似乎是懷孕了的樣子。」

「哈？懷孕？」楚之懷眼睛裡閃爍著震驚的神色，楚之洛因為不想聽報告結果就坐在門外。

「我並不肯定，一切得等你弟弟去婦產科做了檢查才能定奪。」老醫生頗為感慨地說道，「根據你弟弟的驗血報告來看，並沒有什麼疾病。但剛才你描述的現象，怎麼看都像是懷孕的徵兆。」

「我弟弟可是男人。」楚之懷突然覺得眼前這位上了年紀的內科專家是一位庸醫。不然怎麼可能說出那麼不合常理的話。

「確實沒錯。」老醫生緩緩道，「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去年就在我們醫院查出一個男性懷孕的事情。據說那位男性身體裡攜帶著女性子宮，所以才能懷孕。如果說是陰陽人的話，應該還不夠準確。